她将云绗拖到一处稍干燥的地方,找来一些枯藤枝叶点上火为他取暖。
借火光看到他脸色苍白的吓人,显然瘟疫已是侵蚀了他全身,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小王爷,是怎样拖着病体坚持找到自己的,经过刚才的那阵生死搏斗,此时看起来似乎更严重了。
她连忙找出在洞外寻到的草药,用接来的清泉洗净,却一时难住了她,此时在野地那有什么容器可煮食此物?
看到地上气息奄奄的云绗,想到他不顾生命危险以他的万金之躯敢与虎搏斗,这让她心中感激万分,对他有了新的看法。
此时看着手中的草药,让她倍感为难,犹豫了好久实在无法,只好将草药放到了嘴中慢慢嚼烂喂给云绗。
心中虽万分羞涩,却又不得不做。
将云绗安顿好后,她起身拿了一支燃烧正旺的木棍,借着火光打量了一下这洞内的情形。
洞内空间很大,但洞口上的阳光透过层层叶蔓,还是努力地照了进来。
看着那似乎有些遥远的洞口,夜墨知道,他们要想出去,怕是要费一番功夫,希望云绗能很快地好起来,可以和自己一起逃出去,值得庆幸得是药草与水源都已经寻到,只要一出去就可以采集救治乡亲。
可是,这陡峭且又湿滑的洞壁怎么才能攀岩上去呢?
她看了一下趋于安稳的云绗,似乎刚才喂下的药起了作用,此时蜷缩在洞中干燥的一角睡得正香。
一想到自己嘴对嘴喂食他药草,脸就不由地发烫起来。
她连忙转过身不再去看他,定下心神思想该怎样才能逃出这个山洞。
她举着火把往洞的深处走去,这里面果真的宽敞,她的进入似乎打搅了这里常住得用户,呼啦啦地连成一片朝着洞口飞去,倒是把夜墨吓了一跳,见是蝙蝠之类的夜行侠,这才稍加安稳。
越往里走越黑,洞顶也变得有些低了,看来此洞是一座死洞,并没有太多甬道,虽让人不易迷路,但太过深邃掉下来的人再想上去怕是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里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怕是那毒又要发作了,上次在村中发作自己好不容易忍了下来,那锥心刺骨的疼痛想起来都让人却步,此时却要再忍受一次这般疼痛,没有解药,不知道这样的发作还要持续多少次,疼痛她想起“玉面郎君”
三名斩,他又是个怎样的人,虽一副淫邪花痴般的样子,可是为何对自己又是那么的深情?
她想着强忍着这剧烈的痛苦坚持往回走,她真的有些搞不懂了,三名斩本是一个恶人,可自己偏偏对他又恨不起来,明知道身上的毒是他所为,却又不能去要解药,此时她远远地已看到云绗熟睡的地方,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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