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闷闷的,隔壁桌的烟酒味让我很不舒服。
我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离开了饭店。
十月天黑得很早,长沙和武汉的温度差不多,连空气里的味道也让我觉得很熟悉。
湘江和长江一样宽,夜晚的江面像墨色的绸缎,包裹着江面下说不出名字的小鱼小虾。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是个恋家的人,离开武汉还不到十二小时,我已经开始想念掉漆的沙和掉毛的李大路。
“咿呀。”
一个穿着棕色小熊毛衣和鹅黄色外套的小女孩撞到我的腿上,出了奶声奶气的声音。
她大概只有四五岁,抬头看我的样子呆呆的,两根小麻花辫乖乖地垂在两边,和我小时候一样可爱。
“怎么撞到姐姐啦。”
她母亲很快赶来,牵着她的手把她从我身边拉开,语气温温柔柔的,“给姐姐说对不起。”
小女孩很听话,“姐姐对不起。”
“没关系。”
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和蔼些。
“小姑娘怎么穿这么少坐在江边,晚上降温很冷的。”
女人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湖南口音,和路边的艾草馍馍一样甜。
我不太习惯陌生人的善意,所以我只是寒暄几句就装作要回家的样子起身离开,走到一个她们看不见我,我看得见她们的地方又重新坐下。
女人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孩子,牵着她肉肉的小手从左边跑到右边,又从右边跑到左边。
我不理解四五岁小孩喜欢的游戏,也不理解她们无限的精力。
女人看上去很累,不过她一直笑的很温柔,只有在孩子背后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一点点疲倦和喘息。
不知道我这么大的时候顾佳梦是不是也会不厌其烦地陪着我。
她得一个人在家待三天,我许愿她不要把药当饭吃,也不要把酒当水喝,饿了点个外卖,困了就早点睡。
我有点想顾佳梦,甚至有点惋惜我的十八岁生日没法和她一起度过。
陈皙有控制欲极强的妈,叶安衿有做小三不为子女着想的妈,这样比起来顾佳梦好像也还不错。
至少我从她那儿遗传到一张很好看的脸,也顺顺利利活到了十八岁。
许愿从背后窜出来的时候,我正托着下巴看那对母女玩耍,我的脸上有和我不适配的温柔,还好没让许愿看见。
“要回酒店啦!”
许愿笑嘻嘻的,把橙汁喝出了白酒的感觉,“快陪我打牌,我今天要不眠不休!”
酒店的房间不是很大,许愿和田雯曦还有另外几个同学只能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打牌,即便条件很艰苦,他们还是硬生生打到了十一点半。
和田雯曦一起来的还有二班的几个男生,他们兴致出人意料的很高,我猜他们中的一个或多个一定对田雯曦有意思。
简简单单的uno被他们打出世界杯的感觉,国足要有他们一半的干劲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不能出线。
“咱们打狼人杀吧!”
一个在赛场上被杀的很惨的人如是说。
“可咱们就六个人,有点少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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