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拿钱办事,既然没有拒绝自己所说的这钱,也没有让穆清将钱还清,那也就意味着,女混子这是应下了?
金翼史一愣,随即心领神会,拉住了欲继续说下去的楚怀瑾,也不再勉强穆清同意,静静注视着两人,良久,只是缓道:“你们二位…这感情倒是甚好…”
几人喝着聊着,桌上的酒壶逐渐见了底,看天色也不早了,金翼史便让人去准备饭菜并邀请两人一起进餐,还贴心的给两人腾出了两间空屋休息。
趁着准备饭菜的空档,金翼史忽然向乐少言提起:“有一事,我倒是想同妹子你说说,只是怕这话说出来会不太好听。”
乐少言回道:“大姐头但说无妨。”
金翼史并没有急着说是什么事,而是先问了问乐少言平日练剑的习惯,却得知了这女混子在伍仁村时压根没怎么对练武上心,剑都被秦夫人给扣押了,更别提练习。
得知这种情况后,金翼史是又恼又惊,恼的是乐少言空有天赋竟然没有勤加练习,简直是在白白浪费上好的资质,惊的是即便没有勤勉刻苦,现在竟然还能有这等实力,不敢想若是这女混子能踏踏实实练个几年,日后又会有多大的造诣。
“十年磨一剑,习剑,讲究的是一个‘勤’字,就算再好的剑,不加以研磨的话,也终会成为一把无用的废铁。”
乐少言自然知道,金翼史所说指代的不是剑,而是人。
穆清是知晓一些隐情的,见乐少言不反驳,便想替她解释两句,却见那女混子朝自己摇头,穆清便知她是不愿提及,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再开口。
金翼史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但也没深究什么,只是继续对乐少言的剑术进行指点:
“从刚才的比试中不难看出,你的剑,主要是以速制敌,再由你那身深厚内力相加持,使之威力增倍,寻常剑法的确很难抗衡,这样霸道的剑法攻势,曾经我也见过另一人用过。”
“但,与那人不同的是,那人曾经苦苦钻研剑术数载,为了使其原本就已登峰造极的剑法能更精进一层,特地又花了数年时间来游历江湖磨砺心性,最后求得的,是一个‘稳’字。
而你,乐少言,此时我能在你身上看到的,你用剑的心性,却只能用一个‘傲’字形容。
你虽看似不思进取,可在剑法方面,却又有着十足的傲气,会引以为傲,这很好,但,也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支撑。”
“虽然你与我认识的那人剑法相似,可你的剑心远不及那人稳妥,对剑的研习程度更是差之千里,你在剑法方面的天赋极高,若是有机缘遇到高人点拨或是自行开窍,那造诣将是无可限量,可,你现在的状态,我也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躁。
现在的你,实在太躁了,若是不能稳住习剑的心性,那你的剑法将永远止步于此。
我知你或许无所谓,将剑法练就到现在这种程度就已经满足了,可,既然你要踏入江湖,你就应该清楚其中凶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你继续如此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你会连你最想守护的人都无法保住。”
金翼史的话虽不中听,却字字在理,更是一针见血,直接戳到了乐少言最敏感的痛处。
话到最后,好似醍醐灌顶,原本低头不语的乐少言如梦初醒般,猛地抬起头,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有些无措地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穆清。
这也是这么久以来,穆清第一次在乐少言眼中,看到了一瞬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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