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微微俯了俯身,退到了帝陵之外。
偌大的帝陵中,只剩苏暮白一人。
还有躺在凤棺中的骨灰盒,还有一套雍容华贵的皇后服饰,凤棺周围全部洒满了梨花瓣。
淡淡的香味飘逸着。
“清儿……”
苏暮白静静地说着。
眼底幽黑而深邃,流动着如水般的绝望和悲伤,“你想与我来世不相见。
你想都别想。
我不会答应的。
你与我同葬陵寝。
这样来生,我们就还会相遇的!
!”
雪白的梨花瓣纷纷落下……
一副凤棺前,周围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梨花瓣,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而棺中的骨灰盒静静的躺着。
苏暮白靠在凤棺旁,没有去再度打开凤棺。
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
同年。
苏暮白不顾群臣反对,以突厥未能保护好凤清歌为由,终于引了一场大战,这场大战足足打了半年有余。
最终因突厥汗王俯称臣而罢战,可梁国也因这场仗变得边境的百姓民不聊生。
百姓们怨声载道。
群臣上书,奏请苏暮白,这场仗才算是了结。
时光匆匆,一晃一年已过。
不得不承认,苏暮白是一个出色的皇帝,甚至比建安帝还要出色许多,经过那场大战之后,才不过一年的时间,他就能令百姓休养生息,国富民强。
而群臣上书再奏请的,却不是那些事,而是皇帝自从凤皇后薨逝之后,整个后宫虽说有别的妃子,但也着实少的可怜,而分位最高的如皇贵妃,因当年小产伤了身子,至今不孕。
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寻常人家尚且如此,又何况帝王之家。
群臣不厌其烦的上奏,奏请皇帝选妃,可每次都被驳了回来,长期如此,苏暮白却也觉得不胜其烦,索性这事儿,他也懒得管,随他们去,也将这些事,交给了沈如月去做。
未央宫中。
沈如月坐在花园的亭子中,随意摆弄着手中的茶杯,坐在她对面的是后来御史大夫之女,楚婉,性子也极其像凤清歌,骄傲得很,可即便再像终归不是那个女人。
“贵妃姐姐,听说,群臣要皇上选妃了,此事皇上交给您了,妹妹娘家有女,正值年少,不知……”
楚贵人看着沈如月,小心翼翼地道。
虽然皇帝很少来后宫,也会来她的宫里,可对沈如月却也是异常尊重的,所以对她说话,也该有些尊重,否则这宫里,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宫里的老人曾说,凤皇后是给如皇贵妃逼死的。
“妹妹自己在深宫挣扎也就罢了,也还想要自己的妹妹也深陷其中吗?”
沈如月温润浅笑,用烧的沸腾的露水沏茶,一时间,茶香四溢。
“是,是妹妹失言,还望姐姐海涵!”
楚婉就是再蠢也能听出这话的意思了,她再不走,岂不是太不识趣了。
楚婉走后,沈如月就示意汀兰搀扶自己起身,站在亭子内,看着潺潺流水,看着遥远的天际,她忽然生出几许怨恨来。
苏暮白待她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她能感觉得出来,他和她已不再是当年的他们了,在他的心里,她已经走不进去了。
“主子,太子已经登基为汗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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