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拍拍姜韶的后背,松开了手,又去揽过一旁的凌星。
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肌肤接触的少年登时红了脸,他结巴道:“你,你,你也要跟我交代后事?”
余凉刻意带着悲腔高声说道:“是,万一没机会,岂不遗憾。”
她抬手拔出别在发髻间的缠花银簪,这是萧寒尽给她们师姐妹带回的手信礼。
“凌师弟,我才长你三岁,亦算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余凉。
凌星蹙眉:“你的青梅竹马不应该是萧——”
“没错,”
余凉按住他,拼命使着眼色,字落重音,“我的青梅竹马就是‘小’时候便倾心于知止院的凌星,就是你。”
凌星脑子一片混乱,手足无措之时,掌心被余凉塞入了那支刚拔下的银簪。
“此乃我随身携带多年的发簪,若我此去死无全尸,这便算我给你留的念想。
若我能回来,那便是定情之物,可好?”
余凉挤出几滴泪珠。
凌星虽不知余凉是犯的什么病,但他知道只要顺着她的意思来就定然不会错。
他没来由地信任她。
他愣愣答道:“好。”
余凉闭上眼睛,婉笑着流下泪水:“那我死也瞑目了。”
言罢,她头靠向凌星肩颈处,少年衣服上浅浅淡淡的竹香在鼻间得以闻见。
余凉在凌星耳边,用仅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喃:“如有意外,用它开锁逃走,不必等我。
你会开锁吗?”
“会。”
凌星轻道。
进淮城之前,为防入舵搜身,她特定戴上了师兄赠送的发簪,本来只想作防身武器,但此时能派上开锁的用场,也算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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