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莎擦着墨镜,美眸里浮起一丝讥诮:“那你是么。”
“怎么不是?”
段昆摸了摸鼻子咧嘴笑,“这世道,像我这么尊敬老人的好人可不多。”
“坏人如果做一件好事就能做回好人,那世界不就太平了。”
瓦莎的汉语发音不算标准,因此她说话的语速,偏慢。
段昆瘾劲儿上来了,皱着鼻子狠吸几口气,认真想想,又摇头:“那不行。
世界太平我们就没生意做,我们们没生意做,不就喝西北风?还是做坏人好。”
瓦莎把墨镜重新戴上,“刚才让你认的人记住了么。”
她抬眼,手指向演出团大门方向,语气凉凉的,“那个从lee车上下来的女人,叫阮念初。
她是lee的女人。”
“记得。”
段昆扭了扭脖子,还是那副笑脸:“这小两口腻腻歪歪的,感情还真不错。
不过瓦莎,我想不明白,老大要找厉算账,那找机会做了他不就完事儿了?干嘛大费周章。”
瓦莎不答反问:“那你说,让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段昆挠挠头,“死?”
“傻子就是傻子。”
瓦莎瞥他一眼,“人一死,就什么感觉都没了,怎么会痛苦。”
“那是什么?”
“是仇恨。”
这话,段昆用他的脑子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只好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云城这地方,做什么都不方便。”
瓦莎墨镜下的红唇,弯起一个弧,“阮念初的演出团下个月就要去边城。
傻子,我们到边城等他们。”
段昆笑呵呵,“你这么聪明,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日历一天翻一页,距离慰问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
阮念初既要抓紧排练,又要应付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性,对她穷追不舍的厉腾,她觉得很累。
身体累,心也累。
他一会儿冷得像冰,一会儿热得像火,一会儿洒脱同意分手,一会儿又说惦记了她七年,自相矛盾至斯,实在难以消化。
她接受起来有很大的难度。
其实,休息站的那场乌龙,他竭尽全力保护她维护她,已让她原谅不久前的强吻事件。
她调整好了心态,把他的身份从前男友这一项中剔除,重新定义成“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老朋友”
。
万万没想到,之后的事让她始料未及。
素来高冷的厉腾摇身一变,成了她的狂热追求者。
老实说,阮念初有种自己在做噩梦的感觉。
厉腾的追求手段,没新意,也不高明。
甚至还很强势和霸道。
除了每天固定接送她上下班以外,便是给她送花。
那些花她拒绝过几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