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满听到回答后,再也没理会傅骞,跌跌撞撞的朝西院跑去。
一路上,瓢泼大雨将傅青满淋了个透,几次摔倒在地,她都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将杏散送上爹爹的床榻?为什么要容忍着卑贱之人折辱她娘亲?
傅青满没有答案,在她的印象里,娘亲还是疼二姐姐多一些!
直到,傅骞将这兵符交到她手里。
第二十九章玺王戍边
傅骞还是听从了仇氏的话,秘不发丧。
毕竟临近傅长川与傅青满的大婚之日,不好让皇家沾了晦气。
陈氏死的第三日上,遗体被秘密埋在了傅氏的陵园。
陈氏的这二女都哭肿了眼睛,唯有儿子傅长川身负皇命在外还不知道娘亲已经去世的消息。
照礼数,傅瓷也该去哭上一哭,可从小到大母亲晋子澄是整个傅府的禁忌,她为别人的娘亲哭,又有谁为她的母亲哭呢?
傅骞想到这一层,也就没过多的为难傅瓷。
陈氏与杏散的丧事只有整个傅府知道,尽管悲伤凝重的氛围让整个府邸压抑了不少,但好在还有这两桩喜事在即,也让仇氏与傅骞宽心些。
这日早朝前,皇帝特意派人召傅骞早些到,说有要事相商。
接到旨意,傅骞忙换来了傅尧伺候他更衣梳洗,愈到这种时候傅骞就愈发的想念杏散。
这几日,他时常想:这丫头若是活着该有多好?
傅尧见傅骞愣在那儿出神,不由提醒了几句方才让傅骞回过神来,坐了轿子往皇宫里赶。
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了傅骞,善于察言观色的傅骞明白,这桩事让皇上十分忧心。
“臣傅骞参见圣上”
,傅骞跪下叩了个头。
“起来”
,说着冲身边的奴才姜喏打了个手势,“赐座。”
傅骞行了一礼,问道,“不知圣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朝傅骞怀里丢了个折子,说道,“边关来的。”
傅骞拿起折子仔仔细细看了一番,这折子上无非是说匈奴又有二心,前线将军请命派一位有威望的皇子前来安抚。
可这领兵打仗的事情,他傅氏从来不插手。
皇帝怎会想到来问自己?
早些年傅老爷子还健在时,就已经主动交出兵权,让儿子从文。
这些年,傅骞一直没将手伸到军营里,一来是遵守父亲遗愿,二来是想保住傅家荣华。
没有哪一位君主能容忍臣子膨大!
他傅氏也不行!
但皇帝既然问到了他,傅骞也不好不吱声,“臣以为匈奴手中握着二十万精兵,派遣皇子去恐怕不合规矩。”
傅骞的话皇帝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已然年迈,这两年身子骨也不如先前。
几个儿子明里暗里的争斗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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