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倔强的不肯说话。
楚故率先在桌子旁坐下,淡淡扫了一眼给她斟茶的扶枝,目光落到楚言清身后,冷冷一扫,直吓得那群人一个哆嗦,再不耽搁,“扑通”
一声就跪倒在地,哭着喊着:“老奴们来给大公子赔罪!
还望大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们这张贱嘴…”
“你…你们……”
楚言清这才看清楚这些人的脸,惊的退了一步,只见那一张张面孔熟悉,可不就是那日被晏祁“杖毙”
的那几个?
一旁的宿宣见事情终于真相大白,终于松了口气。
周奶爹没见过几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理会,身子严严实实往楚言清面前一挡,对着宿宣使了个眼色:“先给小公子把手包扎好了。”
说着不顾楚言清挣扎,强硬的将他的手拉到眼前,眼见着是药膏管用,红肿消了几分,虽依旧可怖,倒也比之前好些了。
宿宣也是熟门熟路的从随身携带的药包里取出几截白纱,旁若无人的给他仔细包好,一旁的楚故将一切尽收眼底,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你身边什么时候还有了会医术的?”
宿宣正给楚言清包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侧对着楚故:“奴才是少君买进府里的,少时曾同母亲学了些医术,因而略懂些皮毛。”
恭恭敬敬解释完,方想退下,却被楚言清拉住了袖子:“他们…”
“你妻主没你想象的那般不顾你的感受。”
楚故喝了口茶,语气平淡,看着一脸惊讶的儿子,出声解释道:“我将他们逐出了王府,走之前,带给你看看。”
楚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希望他误会晏祁。
事实上,她只是在那时恰好遇到了处置几人的鸣乘,得知前因后果,想着楚言清倔强的性子,心知若是几人死了,他和晏祁的感情怕要僵了,便出手救下了几人,一面派人告知了晏祁。
想到这儿,楚故不由想起鸣乘面对她依旧态度强硬的模样,眸中深了深,她丝毫不怀疑,若是晏祁没有派人来改了命令,那几人还非死不可。
看着几个跪在地上的熟悉面孔,楚言清一下子呆在原地,直到楚故离开都没有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一直误会了她…
周奶爹也完全没想到这几个人还活着,反应过来却是替自家小公子高兴:“小公子…”
说着就见楚言清红了眼圈,一下子慌了神,手足无措的:“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奶爹…呜…”
楚言清的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妻主会不会讨厌我了?咳咳咳…”
楚言清越想愈发觉着自己错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自己却这样误解她,她气自己救青涟,也是怕自己再受骗啊…
她一定是讨厌他了,所以现在都不来看他了,都是他的错…楚言清越想,心中就愈发害怕起来,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吓得周奶爹脸一白,忙扶着他坐下,又好气又心疼:“怎么可能呢,世女她疼你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你们都不想这样的对不对?”
一面安慰着一面给扶枝使眼色,扶枝人也机灵,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找晏祁了。
周奶爹好容易将人安慰好了,便见扶枝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完全没见着晏祁,模样都要哭了,欲言又止:“下人们说…说…世女殿下…出门了……”
出门了…
“……”
楚言清一下子呆在原地,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看的周奶爹暗暗着急,一阵劝,都无法。
此时晏祁正如扶枝所言,练武过后就出了丞相府,原只是想散散心,却不想在街上却遇到个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眉头一蹙,就想避开,却不想被那人看见了,三两步就追了上来,蛮横的一声喝:“晏祁!
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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