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面料和绣艺,绝对不是普通商户能有的。
邬老头心想:当年重石页兴许没说谎,他真的出身世家大族,但是碍于家中父母或其他缘故,才没有回来迎娶倩娘。
既如此,反正我的家财没了成了穷光蛋,也把郎意得罪狠了,有承嗣在手,不如赶紧抓住重石页不放,记住他,兴许我还能东山再起。
想罢,邬老头的态度就没有一开始强硬了,还做出一副伤怀慌乱的样子,一把把邬承嗣拽到董昌硕跟前,“三小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爹是谁吗,姥爷现在就告诉你,这就是你亲爹。”
“什么?”
福安郡主一把捂住了嫣红的小嘴,双眸立时水雾迷蒙,不敢置信的望着董昌硕,捂着心口,摇摇欲坠,泣音颤抖道:“硕哥,这是怎么回事?”
☆、贱人送做堆
不过是睡了一个自愿送上门的村女,当年他只当是一夜风流,风流完了就完了,像喝口水吃顿饭那么简单。
更何况十多年过去了,他又要想着哄骗福安郡主以求得到淮安王的提携,又要想着升官发财,又要想着寻隙偷个腥养个歌姬,日日月月忙的不可开交,哪会费事去记那一场可有可无的风月小事。
此番再见邬老头,眼前之人虽沧桑了许多,却清晰可辨是当年那个小地主,猛的一下子就唤醒了他几乎遗忘的记忆。
当年他还在翰林院做翰林侍读,因杭州曾是太上皇和太后故居之地,当国子监上书要求在南方建一座清远书院的时候,陛下就亲自圈定了杭州,并亲点了几个翰林侍读陪同国子监祭酒一起来杭州选址,他便是那其中之一。
杭州管辖着七个县,他陪同国子监祭酒下来后,七县县令争相设宴款待,又是送美人又是送金银财宝,都想让清远书院落在自己的县内。
望着那些送上门来的美人财物,他是蠢蠢欲动,却又不敢伸手,因为当时的国子监祭酒是出了名的清廉高洁,他自己推了那些宴席和美人不算,也勒令他们这些翰林侍读不许收受贿赂。
他不知道别人收没收,反正他是没收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那时他已娶了福安郡主,也借淮安王的力被选入翰林院,做了翰林侍读。
翰林院啊,那是天下学子做梦也想进的地方,自古就有非翰林不为相的俗语,这里也是最接近天子的地方。
翰林侍读,就是陪帝王读书讲学,给帝王解惑的人。
那时承乾帝才将弱冠,是真正的少年天子,若能得到这位少年天子的认可,前途将不可限量。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元斐、洛山柏、赵梦澜这三人将他压的死死的,陛下读书、骑马、狩猎都只叫这三人陪同。
陛下被这三人把持,别人自然没有出头之日。
他有想过利用淮安王府的势利逼退其中之一,却在弄清这三人的背景之后,彻底歇了心思,并生绝望之念。
周元斐,周老相国之子,太后娘娘的表侄,陛下可称一声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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