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儿子便经常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也吓退了不少有心思的姑娘。
太妃叹息一声,这孩子背负的太多,也因此压抑了自己的性情,他要走的路比寻常之人难上许多,也因此,在婚事上,无论多少人家打着各种名义明里暗里跟自己打探,自己也没松口,已经这么难了,她不想在婚事上也让他压抑着,总要找个他真心喜欢的女子,将来陪在他身边,也好过他一人承受那许多压力!
只是,若是强人所难,且这人是阮瑶的话,太妃还是有些顾忌的,总觉得两人要彼此欢喜才好。
“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
严博绍握紧了身侧的拳头,眼神中含着坚定。
太妃看着严博绍的模样,有些担忧:“绍儿,你你是因为要护着她,才下如此决心吗?”
严博绍笑了,看着太妃道:“有什么不同吗?”
太妃被噎了下,心道:当然不同了,若是因为想护着瑶儿,那便是没什么感情的,若是日后他上那条路,他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若是因为喜欢,那二人有了感情,想必以后的路,两人一起要好走一些!
她自己也是自私的,丈夫和嫡子战亡,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自是希望他能过得快乐一些,纵使有千万重担,让他不得不负重前行,也希望他能在生活中看到一些光亮,看到一些值得欣喜的事情,这是作为母亲,对儿子的期盼。
既然知道了儿子的态度,知晓他是个有心有成算的人,那便放下心,彻底将事情交于儿子自己处理了,不管怎样,总不会弄到令人难堪的境地。
————日子安安稳稳的过着。
兵部吴侍郎家的小女儿吴淑惠行及笄礼,因与阮瑶交好,特意下了帖子过来,邀阮瑶过府观礼。
吴淑惠正好比阮瑶小一岁,与阮瑶在去年的一场宴会上相识,便一见如故,两人私下经常往来,逐渐成了手帕交。
好姐妹及笄,阮瑶亲自手绣百福图,大大小小上百种花样,足足绣了一整个月才完工。
阮瑶正指挥着天冬将裱好的百福图放入红漆雕花盒子里,便听的外面有小丫鬟禀报:“姑娘,明月姐姐来了!”
明月是太妃身边的一等丫鬟,在正院也是颇有体面的人儿,阮瑶连忙让人请进来,吩咐摆茶。
“姑娘也不必忙活了,奴婢就是替太妃过来传句话,太妃让您去正院一趟,说有事与姑娘相商!”
明月笑着道。
阮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有些暗了,正是用过晚膳的时候,往常这个时辰,太妃都是要做晚课的,鲜少这个时辰让人过去。
不过疑惑归疑惑,阮瑶面上还是笑着道:“还请明月姐姐稍等等,我收拾收拾这便来!”
说着,吩咐丫鬟好茶伺候着,阮瑶进了内室将刚才卸下的钗环重新插戴齐整,这才出来,带着天冬与明月一道儿往正院去。
“明月姐姐可知太妃唤我何事?”
阮瑶有心打探。
“奴婢不知太妃唤姑娘何事,约莫是知道姑娘明日赴宴,嘱咐一二吧,现下,秦表姑娘也在太妃身边伺候着呢!”
紫鸢道。
阮瑶明白明月这是隐晦的提点她,且秦暄这个时辰还在太妃身边,想必又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太妃了吧,既是为了明日赴宴的事儿,阮瑶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无非是带着她赴宴之类云云。
果然如阮瑶所料,太妃先是开口问了几句明日赴宴的准备,接着道:“你暄姐姐来京都时日不多,这次既是你那小姐妹及笄,你暄姐姐也想跟你一道儿去见见世面,你可愿意?”
不用猜就知道,秦暄没少在太妃面前说好话作保证,都能让太妃直接开口了,话说到这份儿上,若是阮瑶拒绝,那就是驳了太妃的面子。
于是阮瑶笑着看向秦暄:“自然可以,有暄姐姐陪着,阮瑶求之不得呢!”
太妃点点头,招手让姜嬷嬷过来,姜嬷嬷带着个小丫鬟一人捧了个红木漆盒过来,在二人面前打开,盒中分别放了一套头面,一套银花掐丝白玉珠头面,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散发着光泽,煞是好看;另外一套是水蓝色宝石镶银边头面,看那光泽和亮度,便知价格非凡,秦暄看的眼睛都直了,阮瑶也是心动不已。
“这两套头面是我嫁妆里的,前些日子让工匠将珠子和宝石打下来,按照现在流行的花样儿,做了这两套头面,你二人一人一套,也是我这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阮瑶与秦暄二人双双行礼道谢。
秦暄选了那套蓝宝石的,阮瑶拿了那套白玉珠的,后,太妃又拿出一个漆盒来对阮瑶道:“你的小姐妹及笄,我作为长辈,也略添薄礼,这只翡翠镯子,当是给你小姐妹的添礼,你便替我转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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