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别处宅邸,给吕布的感觉皆是磅礴大气之福
更有甚者如袁府、董卓府邸等,大气之中又多金碧辉煌,远远望去便是奢靡之风尽显,丝毫不留含蓄。
可蔡府却独树一帜,府中院落以及各自门前皆种满了花草树木,在这夏末依旧能闻到浓重的花香气息,完全不像朝中大员的宅子。
倒像是出自女子手笔。
“吕布将军!
蔡某有失远迎,见谅!”
还未行至中堂,只见留着山羊须的老者不紧不慢的迎了出来。
吕布见到来人略感惊讶,当即行礼道:“岂敢岂敢,布来拜访蔡公,岂敢劳蔡公亲自相迎!”
蔡邕一身锦袍,两鬓斑白久经风霜,瘦削的身材非但没有显得干练,反倒更加垂垂老矣,
只因前些年得罪诸如十常侍之流,为求自保在外逃难避祸、几经磨难这才导致看上去营养不良,给人整体的印象就是瘦巴巴的偏弱老人。
幸好当初逃难离京时,蔡文姬未相随而去,而是被蔡邕的一众同僚给保了下来,养在京城深闺,否则还不知这才女会变成何副模样。
“蔡公,今日初次登门拜访,也不知带甚礼物,俗物恐蔡公厌恶,这便去找卢植公要来两卷藏书,权当借花献佛,还望蔡公不要介怀。”
吕布将姿态摆的很正,完全是晚辈拜访前辈的做派,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蔡邕听得眸子一凝,接过吕布所携藏书,急忙打开翻阅两眼,大惊道:
“哎呀!
这是已经失传的珍品,我找了许多年都未曾有眉目,倒是想过卢公或许会有,但却不得相问,也没那个脸皮去讨要,奉先这可是大礼!
老朽万万不敢收!”
吕布则按下蔡邕双手,让其心安收下,笑言道:
“蔡公不必如此,卢植公得知我今来意,这才好意赠书,你若不要岂不折人心意?我总不能再带着书卷退还给卢植公吧?”
蔡邕看着书卷翻得爱不释手,又听吕布这般劝,这才不好意思道:“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奉先当真是费心了!”
吕布正欲与蔡邕寒暄,却发现在其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名体态平庸,目光却极为凌厉的将军如同门神般凝视着自己。
“孟德?”
吕布惊疑一声,万万没想到这才从温园离开不过三四个时辰,便在蔡府遇到了曹操。
曹操不急不缓近到前来,微微抱拳道:“倒是未曾想到会在簇与将军相遇。”
“哈哈!
来来,既然都到此,咱们就别在门外讲话,入厅堂一叙。”
蔡邕笑呵呵的邀请二人重回厅堂。
“二位将军既然相识,想必就不用老朽多做介绍了?”
吕布与曹操相望久久不言,气氛愈发诡异起来,良久竟是异口同声道:“不太熟。”
“呃……”
蔡邕被这二人呛的哑口无言,不得已苦笑道:“孟德是我的半个学生,在老朽未曾流离失所前,他经常在我处修习文学与音律,与琰儿倒是相熟的紧。”
“哦?我却听闻孟德也曾做过卢植公的学生?”
吕布轻声问道。
“这倒是不假,不过人生于世总不会只有一位师长。
卢植公教我大义事理,蔡公教我文学音律,并不相冲。”
曹操微笑回应。
轮到介绍吕布,蔡邕却突然犯起了难,实话他跟吕布还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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