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艳娇又是夜班,而且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外科病房值夜班。
全文字在医院里,哪个女孩子心甘愿地喜欢值夜班?别的季节不说,单单这开始起风的初冬吧,除了坐在空荡荡的病房楼道里感觉身体寒冷,心也凉啊!
不说冷吧,最难忍的是寂寞,病房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响,连咳嗽一声儿也吓人一大跳。
为了挣点儿夜班费,而且也省租房的取暖费,宋艳娇常常顶别人的班,在病房值夜班。
夜晚十点钟,病房的每个房间早已酣声大作,楼道的节能灯静静地着紫色的光,宋艳娇白天工作了一整天,身体有些疲惫,两手放在值班室的桌子上,眼睛好像不听自己的指挥,整个人就是感觉困,禁不住地合上眼睛打起瞌睡来。
她还没有形成一个梦,她面前各个病房指示灯中的一盏突然闪烁起来,一眨一眨的,像夜鬼的眼睛。
她本能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是那间病房,然后,将披在身上的棉大衣掀在自己座位的靠被上,朝外科病房楼道的顶端,全科室病房中最豪华的那间病房跑去。
“刘总,您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转身关上了房间的大门,轻手轻脚地凑到病床前,压低了嗓门,看着那白色棉被被头露出的半个脑袋。
这间病房是全部病房里最奢华的一间,有独立的卫生间,隔音效果好,当然,住院费也是最高的。
病床上没有动静。
“刘总,您身体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
她弯下腰,嘴巴几乎要凑到病人的耳朵旁边。
这个住院的病人年龄五十岁,某建筑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挂在病房多功能病床前面的纸板上清楚地写着:刘长贵、脚外伤。
宋艳娇跟着主治医生查过房,刘总的身体无大碍,脚上的石膏前天刚刚拆下,估计一周后就以出院了。
病床上还是没有动静。
宋艳娇瞥了一眼床头灯照着的枕边,那有一本红皮金字的精装本古典小说《金瓶梅》,厚厚的书里露出几个漂亮的书签。
“我——,我——,我心口堵得慌!”
刘总“腾”
地一下推开捂住自己脸的被头,睁开一双刺人的眼睛,仰看着弯腰、俯身,脑袋几乎碰到他脸的宋艳娇。
宋艳娇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了两步,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地盯着屁股坐起来,身体靠在床头上的重点病人刘总,刘长贵。
“刘总,您吓着我啦!”
“不好意思!”
他皮笑肉不笑,两手放在棉被上,上身露出医院的长条格病服,“给我听一听。”
惊魂落定的宋艳娇从工作服的口袋里掏出听筒器,将它挂在耳朵上,靠近病床,侧身坐在床沿上,两只手摩擦了听诊头两下,将它伸进刘长贵自己解开扣子的病服里边。
豪华房间里边很安静,连单独卫生间里边的水龙头没有关好而漏水,“滴嗒——滴嗒——”
的声音都以听见。
刘长贵两手放在自己的脑袋后面,任由她手里的听诊器在自己的胸口上爬来爬去,两眼却死死地盯着宋艳娇那张严肃的脸。
她是典型的瓜子脸,瓜子脸上均匀地安排着一只白玉鼻,两只杏仁眼,一张樱桃嘴,还有一个肉感的下巴,一缕青从护士帽下掉下来,遮住她柳叶一般的细眉毛。
“刘总,您心跳正常,没啥儿事。”
宋艳娇抽出他病服里边的听诊头,摘下耳朵两边的听诊器,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刘长贵能清楚地看见她高耸的胸脯,还有那一阵从女人口中飘出的香气,那香气是何等地诱人,使他下身那东西不由地挺立起来,就像他刚合上的那本书,那本男人喜欢的书。
“不对啊,我老是感觉胸闷,喘不上气来!”
刘长贵总能给自己找到很多理由,尤其是安静的夜晚。
“刘总,这样吧,我再给您把一下脉。”
宋艳娇坐在床沿的屁股没有动,伸出一只嫩白纤细的手,将指头点在刘长贵放在自己大腿面的手腕上,上身前倾,神认真,两眼盯着刘长贵的脸。
“您身体好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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