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偏远村子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南方城池外,已经有难民聚集了。
而且,我夜观天象,这雨啊,没准儿还得下到靖京城来。”
老藤说的还真准,雨势果然蔓延到了靖京城,势头还不小,数数日子,已经下了十一天了,小馆儿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生意,干脆就停业了。
到底是都城,地下水道做得极好,路面上积水不多。
小馆内,老藤施展神通,雨被挡在外面,地面都是干爽的,只是每日夜间漏些雨进来,浇浇它的花园。
隔壁早些天就没了动静,陛下派亓骁眠去巡视江南,周云瑾也磕头请了个巡视的活儿,带着王大锤一队人出了,离簇与将士们的那顿酒便一直没喝上。
小馆的生活依旧,弥刹闲得无聊就做饭,离簇教两个小家伙打拳,桑晴晓翻看着痴男怨女的话本,时不时地与离簇吐槽几句。
口干,刚喝了口蜜桃饮,就感觉腕处一热。
桑晴晓从手镯内取出一块白玉牌子,上面浮现出几行文字:今晚戌时七刻,雅正居密室。
出事了?
桑晴晓想了想,步入前院问向老藤,“白府,可是出事了?”
“没有啊。”
桑晴晓默了默,又道,“珍姨突然联系我,应该并不是小事,既然白府没出事,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她所关心的那个人,老藤,去探探严珉那边。”
“你等等啊……”
也就一会儿,老藤就得了信,“还真出事了,渭河泽州段堤坝,被大水冲塌了,那严珉,是泽州知州,且突然冒出了一堆不利于他的罪证,正被押解入京。”
“果然出事了。”
桑晴晓按照约定时间,潜入白府,轻车熟路的进入密室。
靠墙的桌子上,摆了一壶茶一盘精致点心,透过墙洞,桑晴晓看到桑语珍独自一人在雅正居内,似乎在等什么人。
轻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己到了,桑晴晓拿起糕点慢慢品着。
刚过亥时,雅正居内便多了一个人。
一身夜行服,瞧着身量便是女子,因是背对着的,瞧不见正脸。
“严珉出事了。”
“我知道。”
“那可是你p头,你倒是淡定得很。”
桑语珍懒得辩解,反问道,“你便是为这事来找我的?”
“严珉是你的情儿,与我何干,我找你自然有其它的事。
听说,你手下的镖局承接了朝廷送抗灾物资的活儿?”
运送朝廷物资的任务,朝廷一般都会交给府衙或军队,可今年受灾地方太多,人手不足,便征用了一些其他势力。
白府,乃皇商,手下镖局走南闯北,对不少路线都极熟悉,自然在征用之列。
“是,所以呢?”
“朝廷给你们分派的目的地是否是泸州。”
桑语珍点头。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扔了或是送给其它州都行,物资就是不能送去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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