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法宝再是稀罕珍贵,也是不及前辈对我的恩情!”
“哈哈哈……”
罗篌闻言登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摸了摸下巴,看向余子添的双眼之中满是惊讶与欣赏,旋即伸手将火花长棍推给了余子添,对着他笑道:“哈哈……子添,你小小年纪重情义、不贪昧,一再刷新了老夫对你的认知,真是难得!
老夫不擅修行习武,只懂得一些粗浅的招式,这法宝最起码也需要内劲修为才能施展出威力来,你交与老夫手中岂不是暴殄天物!
还是你拿着它,当作防身对敌之用,你修为尚浅又气运不佳,身边总有祸事萦绕,日后外出游历闯荡,有它在手若是运用得当的话,定然能助你摆脱许多困境!”
余子添听闻罗篌说他“气运不佳,祸事缠身”
,也不由得苦笑叹息道:“唉……正如罗前辈所说,自打我们兄弟俩下山之后,就好似撞破灾星一般事事不顺、苦战连连,有好几次差点身死道消!
不过,总归是祸福相生,结实了前辈,增长了见识,交到了好友……”
说到此处,余子添眼中闪过一丝悲切恨恼之色,两眼之中登时泛起两道泪光,旋即低声喃喃道:“无奈修为浅薄,无法保护身边之人,害得冉莹……”
罗篌看得余子添两眼含泪,神情郁闷悲苦,心中也是不忍,连忙出言打断道:“子添,你还记得老夫第一次在戚彪家遇见你,听你讲完你们与戚彪之间的恩怨过往后说的话吗?”
余子添闻言不由得一愣,他不知罗篌此时提起往日旧事有何意图,不过还是伸手抹了一把眼睛,耐着性子回忆道:“晚辈自然记得,那时您说:事不三思终有悔,凭辜生祸自添忧!
是非因果、造化报应,皆是自己修来,由不得你我也怨不得……”
说到此处,余子添突然一顿,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灵光,脸上忧郁自怨的神色逐渐消散,旋即对着罗篌致谢道:“多谢罗前辈开导,子添明白了!”
“嗯……”
罗篌看得余子添面色肃然,两眼炯炯放光,重新恢复坚毅之色,心中也是赞叹不已,旋即对着余子添笑道:“呵呵……他日因由,今日果报,若是管中窥豹,只看一面,那终究不是完人!
遇事切记不可自困自扰,坚守本我、把控局面才是上上之策,修行之路也能走得更长远些!
如今冉莹是生是死还未定论,她被樊瑞掳走祸福亦是参半!
她若未死,此劫对她来说是磨难也是历练,对你们来说更是激励和目标;她若身死,得此结果是她的宿命,为师报仇、也为救挚友性命她在九泉之下也定当无悔无怨,对你们来说应当以此为戒,手刃仇凶为她报仇,了却你们之间的因缘!”
“多谢前辈开导!”
余子添闻言连连点头致谢,罗篌这番劝谏之言,已将此事的正反两面剖析的十分全面,余子添也是聪慧开通之人,他心知再过自怨自艾也是徒劳,不如尽快将樊瑞找到,把冉莹救回来才是眼下要紧之事。
“你想明白就好!”
罗篌闻言欣慰点头,旋即抬头向上看去,只见琉璃穹顶之上的裂缝裂口,此时已尽数被蠃蟾的粘液封堵,不再有丝毫的湖水滴漏下来,整块琉璃穹顶恢复如初见时那般通明透亮,而此时透过琉璃穹顶向外看去已是深沉的夜色,但琉璃穹顶散发着莹莹银白色光芒,搭配着夜幕之上,皓月繁星透过湖水,折射放大泼洒进百兽屋之中的星月之光,显得百兽屋比白天有日光照耀之时还要璀璨明亮。
却见蠃蟾此时四只蹼掌贴在琉璃穹顶之上,静静地待在一处角落一动不动,身型相较之前缩小了好几圈,身上那原本湿漉漉的绿色毛发此时好像枯草一般毛糙干燥,没有一丝光泽。
罗篌、余子添二人环顾四周,看得地面的积水逐渐向下渗透,而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蒙面众人,此时也正在被之前被罗篌支走去安抚兽屋躁动异兽的手下赶来救助,或背负搂抱,或喂食丹药搀扶。
“咩——”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一阵羊怪土蝼的悲鸣之声,余子添登时感觉体内脏腑之处,升起一丝酸麻刺痒之感,旋即连忙放下手中的火花长棍,伸手堵住双耳,气沉丹田稳住心神,加快丹田内劲和精力气血的恢复,以抵御这羊鸣之声。
而罗篌却不受丝毫影响,连忙寻声望去,就见羊怪土蝼此时正被狰豹、夔牛二兽一左一右夹在当中,狰豹配合着夔牛的独腿朝着他二人跳跃而来。
之前,羊怪土蝼为阻拦樊瑞一时不妨被其踹中面骨,使得面骨断裂塌陷,此时看起来头脸一片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模样凄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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