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柠再次皱起眉头,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讲着自己的看法。
“且不说疑罪从无,王绩现在尚无证据只是单纯的猜测和怀疑。
朝廷若是只因为他的怀疑就将大臣暂扣,岂能服众?岂不是让其他大臣皆进入猜忌的圈套,又怎能让人信服?让她再从其他地方入手吧,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坚定的态度反而让子珩很是欣赏,他原以为想要为刘学育洗刷冤屈的晚柠会愿意这样做,没想到她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在群臣面前服众,心中波澜渐起。
“我说的可是有道理,皇上你是怎么回复的?”
晚柠起身在堂前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双手叉着腰,转身正好看见子珩欣赏的眼神。
与不喜欢女子干政的先皇比,他似乎很喜欢看晚柠侃侃而谈的样子,总是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经常自己还未察觉倒是将晚柠看的不好意思了。
这种担心不无道理,子珩至今还未有实权,朝堂之上的官员多半是靠太上皇提拔,自然是太上皇党的;另一小半则是当年支持祁王的旧部,虽被打压却依然能坚持这么多年,可见势力之盛,如今祁王重回政治中心,势头只怕一天强过一天;余下的则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官,不被其他两党放在眼里。
至于榆城的县令郭铭拜得是太上皇党的核心人物钱大人的码头,若是没有实足证据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什么都查不出来。
子珩并不想让晚柠参与到这样的权力斗争中,悄无声息地将话题转移到她今天来的,想来一起做个奖品倒也合适。”
听到子珩这样说,晚柠这才想起来那幅画上确实有这样类似的印章,于是小心地将印章收到盒子里,待会儿一并打包带走。
心里默默念叨着:“收到奖品的商家可千万要识货呀,别再传乐颜公主言而无信,用石头打发捐粮商家的谣言。”
但是面子还是要做的,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好——生怕力气使大了再把盒子给折了,一边说着夸赞子珩的话,如什么“皇上眼光真好!”
又如什么“皇上真慷慨,皇上大气”
之类的话语。
再打开旁边的卷轴,却不是什么画而是一幅书法作品,虽然不清楚文字的意思,依然能感觉到遒劲有力潇洒飘逸和它的观赏价值。
有了刚才的经验,晚柠已经充分相信了子珩的诚意,这幅字画的价值自然也是不会低的,便不再纠结它的来历。
晚柠忙着打包,还不忘忙里偷闲朝着一旁的子珩灿烂地笑了一下表示感谢。
完成之后,她随意的将它们丢在桌子上,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无力的坐回了椅子上,十分苦恼的样子。
子珩见她这样,自然地走到桌子旁边将卷轴放回原本的盒子里,像强迫症似的把两个礼盒整齐的摆在一起,一切妥当再看向晚柠还是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于是他双手撑着桌子,向前俯着身子凑近椅子里的乐颜,形成一个半圆似乎将她包围在里面,实则两人之间的距离足以让她感到心安和放松。
“怎么这副表情,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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