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如陌对着君长夜越发深处的目光,所有的声音都被吞在了喉咙里了,她为什么呢?她真的只是想要救君长曦而已,为什么一定要有为什么呢?
可是她心中疑惑无法说出口,却给了君长夜一种默认了的感觉,这种沉默无言带着无数种可能存在的猜测,而任何一种都是君长夜所不能接受的,他下意识的动作就是一把推开了花如陌。
“花如陌,你是我的女人,你眼里看的,心里想的都只能是我,你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的心,还是你真的……”
这般贪心,爱着他,同样爱着君长曦?
后面这句话,君长夜没有说出口,可是花如陌却看明白了,花如陌的眼睛瞬间睁大,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君长夜,“你真的在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满满的不可置信,花如陌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退后了几步,拉开了她和君长夜的距离,转过身去,却依旧愤怒得全身都在发抖,这种真心被否定的感觉,无比的难受,无比的愤怒,带着点点的失控,让花如陌愤怒的同时,又有些惊慌。
如今的君长夜只是一句话,就能影响她到此,她从来不畏惧爱情,却没有想到那句,先爱的先输,会有这样的预见性,因为她无意识中毫不保留地付出了真心,所以才会傻傻地在这里被君长夜怀疑,被君长夜否定的吧!
君长夜转身离去,他们之间还是需要好好地静一静,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却因为几句话又变得这般生疏,这般冷淡起来。
初晴站在院子里看着君长夜完全离去,又等了些许时候,这才推门进去,几乎在门完全打开的瞬间,花如陌就已经完全收拾了心情,依旧那般的云淡风轻,就连眼神都冷得不像话。
“谷主,这是我从冥煞老巢里带回来的东西,”
说着初晴递给了花如陌一个荷包。
花如陌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古朴的玉佩,除去玉佩中心那一点不一样的血色,却似乎只是一块普通的暖玉,可是能让初晴低上来,却肯定是不同。
花如陌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观察着,渐渐地,她还真看出有什么不一样来了,“这块玉佩的纹饰,以及这个血色的来历,我不清楚,不过……这雕琢的刻法……似曾相识……”
是了,花如陌有一块从小戴到大玉佩,两块玉佩之间,从纹饰和玉料来看,着实没有什么联系,唯一相同便是这刻法的感觉,必然是出自一门,甚至可能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那个人就是关键之一了。
初晴和花如陌对视着,然后初晴点了点头,她知道该怎么做了,看来就算是萧迟不找她,她也要去找他的,花如陌的玉佩曾经是御赐之物,此物的来历,自然是萧迟他们查起来更加地便捷和准确了。
“我先出去了……”
初晴本来也想劝一劝花如陌的,可是张开嘴巴最后又只能自己闭上,却是无从说起了,她又不是当事人,又怎么能完全明白花如陌的顾忌和想法呢?
花如陌点了点头,却是看懂初晴的担心,“不用担心我,有些话总是要说的……”
是啊,总是要说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难罢了,原本是一开始就想好了的,可是此时的开口,更是拿着一把无形刀,在伤君长夜一刀的同时,也在凌迟着自己。
她是真的爱上君长夜了,这份爱明白得有些突然,可是却同样浓烈到这般地步,让她对着君长夜说不出一点的谎话,只是她用真话剖析着自己的内心,君长夜却未必明白,未必领情,这才是她最大的悲哀。
初晴离开后,花如陌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是她的眼睛却也终于不在伪装了,那般的疲惫和无可奈何,但凡还有一点别的希望,她都不希望从君长夜这里入手,可是君长曦身上的毒已经由不得她犹豫了。
*
初晴还是第一次走进萧迟一直所著的外院厢房里,一般时候,都是在议事厅,或者君长夜的住院里,一丛矮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抢眼的景色,比起有些花里花哨的萧迟还真的有些过于简单了。
“初晴姑娘,你喝茶吗?”
萧迟从房间里推门出来,一身青色长袍,给有些散漫的萧迟,添了点不大协调的书生式的微弱气息,当然最让初晴眼前一亮的,还是萧迟那过于齐整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样子,还真是有些突兀,倒不是不好看,萧迟本来就生的精致,而是着实和萧迟的气质不搭调。
对着初晴的目光,萧迟眼中闪过一丝别扭,他向来都是黑衣不离身,还真是从来没有这般有文人的气息过,只是……依靠他的经验,现在普遍的审美还是喜欢书生,他忍住揪头发的冲动,继续笑着,
“初晴姑娘,坐……”
初晴依言坐了下来,打量着茶杯里的茶叶,实在是没有下口的欲望,这萧迟还是不怎么喝茶的人,这茶叶估计也有些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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