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简单的几句言语,让陈道言看清了眼前的局势,却看不清自己的立场和身份。
这是他多少年不曾有的事情了,也许是因为他从头至尾没有关注过夏平安的事情,也可能退出朝堂和姬皇渊疏远的缘故,总之,他现在一脚踏进来才发现事情远比他想的复杂。
夏平安道:“我还有第三点考量。”
陈道言看着夏平安道:“这些你本可以不告诉我的?”
夏平安笑道:“告诉你不算外人,再说,你是保我们命的人,我总得让你知道这条命是值得保的。”
陈道言听不出这话,有几分假,也有几分真。
一个少年人,竟然跟他一个老人耍圆滑,本应该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但陈道言却不觉的可笑,因为这句话,他判断不出夏平安真正的意图。
陈道言看着夏平安道:“我不想听,你不必说了。”
夏平安笑道:“少年人,难得布置了这么好的一个局,不找人诉说炫耀一番,憋在心里很难受的。”
陈道言看着这个戏谑的外孙,却笑不出来。
这是一句玩笑话,却点到了多数人的心里。
因为很多人都会这样想,但,陈道言不会。
夏平安道:“第三点,我从散千金推断出的,不,应该说是我从京都东、西、南、北四坊推断的。
二十年前,是没有东坊的,可是东坊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便与其他三坊分庭抗礼,但隐而不出,你不觉的奇怪吗?”
京城水深,龙蛇混杂,想要做到这一点,东坊背后之人恐怕不简单。
“这次我入京城,迟早会挑动南、北、西三坊的神经,让他们觉的我是父亲派来清算二十年前旧账的,于是三坊有人陆续与我们接触过,唯独东坊的人没有露面,或者说,露面了,只是我不知道。
不论哪一种情况,这就值得怀疑。”
陈道言道:“为何值得怀疑?”
夏平安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这样一个天然的敌人,东坊没道理不利用一下的。”
陈道言眼睛微微眯起来,心中陡然生出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
夏平安笑了笑,道:“没可能,不代表不会有。”
有这些判断,难怪夏平安确定他会过来。
夏平安道:“还有第四点,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陈道言心中一震,因为,这些他也猜想过,但是第四点他却没有想到。
夏平安突然停了下来,不说话。
陈道言道:“为何不说?”
夏平安道:“不知道陈候可否知道我在遥花楼前发的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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