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这些人也是守护者,过来的时候发现张明夏死了,从咱们放在帐篷里的东西知道了身份。
这是赶着来报仇雪恨啊!”
“你碰见生死仇人先下跪磕几个响头?”
月饼话是这么说,手里也没闲着,摸出几根桃木钉扣进掌心,“静观其变。”
族人们冲到我们近前,把土枪彼此交叉,架住我们的腿向上一举。
我身子一悠腾空而起,整个坐在土枪搭成的椅子里。
领头人一声吆喝,两个族人抬着女尸先行跑了,其余几人扛着我们向山坳外走去。
别说,有点像山区旅游的竹轿,穿过人骨隧道的时候还挺稳当,不过这会儿哪有心思享受?我瞅着黑洞洞的枪口纠结着千万别走火,脑补“食人族”
种种,越想越心寒。
月饼倒是舒服地耷拉着腿,半眯着眼:“身未动,心已远,贵州荔波,让我们一起走吧。”
那一刻,我恨不得锯开月饼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长的。
“两位放心,请到山寨一叙,”
领头人取下挂在腰间的葫芦灌了一口,酒香扑鼻,透着浓郁的药味儿,“山间夜滑,他们抬着,一路方便。”
我注意到领头人普通话利索了,古风味儿还挺浓。
“您贵姓?”
月饼给领头人递了根烟。
“我们族没有姓,只有名。”
领头人接过烟放在鼻端闻着,“叫我龙都就好。”
我见这俩人有说有笑,看来没什么危险。
再说就算是有危险,月饼这么胸有成竹,我也不能输人输阵。
“龙大爷,”
我咽了口吐沫,“这葫芦里什么酒?闻着味儿不错。”
龙都晃晃酒葫芦:“这酒,不能给你喝。
山寨里,好酒、好肉、还有女人。”
我眼前浮现出一群抱着光屁股娃儿、背着竹篓的黑瘦女人形象,顿时没了兴致。
十九
“您怎么知道我们的姓?”
月饼漫不经心问道。
“到了山寨,自然便知。”
月饼盯着酒葫芦:“为什么除了您,这些人都不说话?”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群人出现之后,除了龙都,族人们就用喉音高呼几声,没有一个人说过话。
难道这些人都是哑巴?
“据传,‘魔龙’张献忠生性猜忌多疑,兵败转移宝藏前,挑选亲兵五百护送宝藏。
为了保住秘密,这五百亲兵不识字,还被灌了哑药,刺聋了耳膜。”
月饼摸了摸鼻子,“南瓜,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摸鼻子么?”
我一直以为这是月饼的个人习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练习蛊术的时候,被蛊气熏坏了嗅觉,”
月饼指指鼻翼,“我要经常摁压闻香穴通窍利鼻,时间久了,嗅觉居然很敏锐,能闻到许多奇怪的味道。”
族人们像是没有听见月饼说话,抬着我们在山间快速前行。
龙都不可置否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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