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松阁,洛阳城最大的饭庄之一。
一处院落中,由汴梁城而来,意欲结交卫王府新郡马林深的四个公子哥正在觥筹交错,柴海澄马车里那个娇滴滴女声的主人也第一次露出了她的面目。
“玉珈,快,去给几位公司倒酒···。
“
“今晚不定是我们来洛阳后最后一次开怀畅饮了,谁都不许躲啊···”
“穆大头,的就是你。
每人三杯,你还差一杯呢···”
柴海澄大呼叫,一边指挥身边那个叫玉珈的女子倒酒,一边盯着桌上的情况,发现有人偷奸耍滑当即便嚷嚷出来。
穆庭青虽然脸有些长,但仍是一个俊俏公子,只是年幼时头与身体有些不成比例,穆大头的绰号便被由叫到大。
只是年龄渐长之后,这些幼时的伙伴也知道了轻重,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叫出来。
见到自己想要投机的行为被发现,甚至绰号都被喊了出来,穆庭青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把酒杯向下扣了起来。
“我,柴老二,平碛、方老四,咱们刚才可是,要找个地方商量商量的。”
“这酒要是再喝下去,保不齐就要往桌子下面钻两个,那还商量个屁啊。”
“对、对、对,先停一停,把大事儿商量定了之后再喝,不然就算没有喝醉,不定一会儿也会被人叫走。”
洪平碛赶忙表示赞同。
他跟方惜馀可与柴海澄穆庭青不同,在洛阳都是有亲友的。
就像刚才分析的那样,他姨丈可是洛阳同知,他来洛阳这事儿,少不了有人向他姨丈通风报信,不定就在城门口就有崔家的人盯着。
若是对策还没商量出来就被人接走,虽姨丈也不会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身边一定会多几个崔府的下人盯着。
到时若是再想随意的花酒地夜不归宿,怕是不会那么容易了。
“也好,那就等会儿再喝···”
柴海澄不是无脑之人。
他虽然不像洪平碛与方惜馀一样,在洛阳城内都有长辈,可洛阳知府杜新文是他爹的同年,万一他爹托付到杜知府这里,他也麻烦。
喊着玉珈坐回了身边,自己也一扣酒杯,接着道。
“那你们,我们现在既已来到了洛阳,又如何能还与在京城太学一样,逍遥自在不受人约束呢?”
“我们入城时虽不怎么高调,可也摆在明面上,那么大一队人入城,瞒不了人,况且马车上的旗号也没摘除。
哎,早知道让福威镖局借来的人手先回去了。”
方惜馀一脸的懊恼。
他们四人出行,每人身边只有十余名护卫,若在平时自然是够了。
可恰好金人南侵,黄河以北流民遍野,若是碰上个胆大心狠的,一旦裹挟流民冲一下,不到五十饶队伍,连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故而在出发前,家中长辈到汴梁城福威镖局借了些人手。
“福威镖局的人先回去也没用。
姑且不这城里,到处都是崔家伯父的耳目。
难道你还指望到了这洛阳城,平碛真的不去拜会他姨丈么?无非也就是早晚几的事儿。”
“况且,我们去结交那林郡马,一上门一报名,你姨母卫王妃不就也知道了么···”
“呃,···”
方惜馀想了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心中更加的郁闷。
“几位公子来洛阳,难道真是为了与那林郡马结交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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