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我手还给拷着,你先帮我解开了,我就吃。”
那教徒道:“这不在属下的职权范围。
钥匙只归少主保管。”
楚梦琳怒道:“又是少主?好啊,我本来要吃,听你提起他心里生气,不吃啦,你拿去喂猪好了!”
那教徒道:“多多少少也吃一些,否则属下向少主不好交待,您这不是难为属下?您手上不便,就让属下来喂您。”
端起碗捧到楚梦琳嘴边。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楚梦琳只当他存心羞讽,手腕一扬,正撞在碗侧,那教徒手一缩,碗落在地上,粥水将馒头也濡湿了。
楚梦琳得意的拍掌大笑道:“这可都打翻了,你要我吃掉在地上的脏东西么?”
那教徒看着满地狼藉,想收拾却无从下手,这时牢门外又走进一名教徒,瘦瘦长长的一张马脸,身形略高,只听他尖声道:“二弟还真耐得住跟我们的大小姐耗时间,我就没那么好脾性了。”
楚梦琳听他说话,直似当喉灌入一瓢浊油,腻得只欲作呕,又看他单手托颔,一双小眼滴溜溜地乱转,对准自己上下打量,连忙站起,怒道:“你个死奴才,看什么看?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珠子!”
马脸教徒冷笑道:“奴才?楚梦琳,你还当你自己是一位真正的大小姐?在教主心目中,你跟我们这些下人有何异同?照我说还要更差些,毕竟眼下我们是狱卒,而你不过是阶下囚。
怎么,不想嫁?我们都说少主娶你这个母夜叉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真是糟践。
不过看你也是个长相过得去的小妞,乖乖听话,少主既不要你,退而求其次,来跟咱们开心开心。”
说着就向楚梦琳脸上摸去。
楚梦琳急步后退,却忘了脚上尚有镣枷,牵动铁链,向后仰倒在茅草堆中,马脸教徒扑上,双手分压住她肩头。
先一名教徒小声道:“大哥,这样不好吧?少主便再不在乎她,也不能忍受戴这一顶绿帽子……”
马脸教徒骂道:“笨蛋,此地三人,你不说,我不说,这小妞自己更不会说,少主又没有千里眼,怎会知道?你等着,我完事后就给你。”
一面将头埋进楚梦琳领口中,楚梦琳感到他鼻息喷在颈间,手掌从肩上逐渐下滑,已经欲哭无泪。
她在客栈内嬉笑指蔑陆黔,也是因确知情况安全,如今若是给他脏手碰了一碰,死后也洗不尽污秽。
正惶急无措,忽然一簇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睁眼只看到一团东西向左首飞出,面前那马脸教徒的头被削得只剩一半,从一侧耳垂上端斜砍到对边颈管,血如泉涌。
暗夜殒站在其后,收起折扇,傲然而立。
先一名教徒当即扑通跪倒,连连磕头道:“殒堂主,饶命,饶命啊!
属下自知罪孽深重,无颜留在教中,即日起解甲归田,随老母种菜放羊,只求殒堂主开恩,饶属下一命!”
暗夜殒冷冷的道:“饶你?先问过她!”
那名教徒又爬来抱住楚梦琳双腿,哀求道:“小姐,先前我大哥意图不轨,求您看在属下一直极力阻止……”
楚梦琳为那一句强加的“喂猪等于喂她”
,至今耿耿于怀,抬袖擦净脸上泼到的血,道:“我讨厌杀人。
可他的脏话都被你听到了,传扬出去,我还做不做人呢?这就要割了你的舌头……”
那教徒忙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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