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见何征贤眼中大放凶光,担心他为争这一口气,不顾一派宗师身份,当真破脸动手,忙叫:“错了,错啦!”
何征贤道:“怎么,你也以为你师兄错了?”
南宫雪道:“是啊,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那昆仑双侠受伤后,不是已给何师伯逐出门墙了么?是以换言之,我师兄只是‘伤了’两名昆仑弟子,那死的无门无派,可就全不相干了。”
何征贤瞪眼道:“你别尽同我扯些有的没的,我不会来上你这个当。
也罢,在你们师父面前杀他,孟兄也必不依,我就退一步,李师侄如受我二掌后仍能活命,此事就从此一笔勾销如何?”
他这话表面听来虽大度,实是非将李亦杰置于死地不可。
俞双林喝道:“慢着,你徒儿的性命是性命,我们帮中长老的性命便不是性命?李亦杰与祭影教串通害人,指使残煞星魔头杀害彭长老,这笔账又如何算法?”
南宫雪见这天赐良机,正可挑拨使之斗得两败俱伤,笑吟吟的道:“我师兄要偿命,那也只能偿一次。
既然进退难以两全,为求公平起见,就请孟师伯与俞长老先动手打上一场,胜出者可随意处置我师兄,这还妥当否?”
孟安英喝道:“雪儿,不得胡闹!”
李亦杰于彭长老之事却尽可理直气壮,当即肃容道:“彭长老为魔教暗夜殒所杀,当初我跟他素不相识,不过为第一次会面,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怎能任我差遣?再者他在明我在暗,何来指使一说?当时昆仑派陆黔陆师兄与小侄在旁看得清楚,请他出来一晤,待我与其当面对质,便知端的。”
南宫雪转头道:“何师伯,陆师兄怎地如此没规矩,竟未在你身旁随侍?”
何征贤道:“我命他专心练武,以备明日之战,不需来理会无耻小人,有何不可?”
南宫雪微笑道:“陆师兄当真是名师出高徒,如此勤奋,俗话说得好,勤能补拙……”
何征贤脸色一变,李亦杰已笑出了声。
俞双林怒道:“我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就打发人去寻他。”
南宫雪笑道:“陆师兄勤奋练武,可别打发无耻小人去烦他!”
此时陆黔正在近旁山洞中,潜心钻研剑谱,楚梦琳则被崆峒掌门封了穴道,关押在此。
但她既知这两人定会带自己观看比武,绝不会轻下杀手,倒也不如何慌张。
只是闷得无聊,见陆黔一副苦思冥想、抓耳挠腮的窘相,不由好笑道:“喂,你又在转什么坏主意啦?”
陆黔瞪她一眼,不去理会。
楚梦琳难得寻到消遣,哪肯轻易放过,存心要引他注意,拖长了声音道:“什么事情好烦啊?怎么也不问问我的高见?”
陆黔忽地灵光一现:“那是她的家传秘笈,其中剑法本就是她练过的,或许真能有些助益。
放着大好的资源不用,我可真是给急糊涂了。”
当即换上一副笑脸,凑到她身侧蹲下,展开书册端平,低声道:“这是祭影教中的精深武学,临死前给你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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