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佳丽平静地说。
女人被血溅红的手抓住斯佳丽的裙缘,凑到唇边,感激、卑屈地亲吻着。
斯佳丽不禁热泪盈眶。
天哪!
我担当不起。
如果没被吓得动弹不得的话,我早就掉头逃开了。
“别这样,”
她说“千万别这样。”
女人的名字叫哈丽雅特斯图尔特,她丈夫叫丹尼凯利。
在丹尼凯利的棺木进入天主教堂前,斯佳丽只知道这一些。
一直只开口回答神父问题而不愿多言的寡妇,忽然慌乱、急切地向四周张望。
“比利!
比利在哪里?他应该在这里的。”
神父后来查出她有个儿子被关在旅馆房间里,以回避行刑现场。
“他们真好心,”
女人说“肯让我以结婚戒指抵付旅馆钱,也不在乎那不是颗金戒指。”
“我去带他过来。”
斯佳丽说。
“神父,请你照顾一下凯利太太好吗?”
“当然,顺便带一瓶白兰地来,奥哈拉大太,这位可怜的女士快崩溃了。”
“我不会崩溃,”
哈丽雅特凯利说。
“我不能倒下去。
我还要照顾我儿子,他还这么小,只有八岁。”
细小的声音如易碎的薄冰。
斯佳丽快步赶往旅馆。
比利凯利是个强壮的金发男孩,个头与同龄小孩差不多高,正日被锁在旅馆房间里和对英国士兵的不满,而大发脾气。
“我要到铁匠铺去拿一把铁棍打烂他们的头,就算被枪杀也不怕。”
他大声咆哮着。
旅馆老板得使尽全力才抱得住这小男孩。
“别作傻事,比利凯利!”
斯佳丽尖锐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向小男孩的脸。
“你母亲需要你,你不去安慰她,反而让她担心,你算什么男子汉?”
旅馆老板等小男孩放弃挣扎才松开了手。
小男孩静静站着。
“我母亲在哪里?”
那是个幼嫩、恐惧的声音。
“跟我来。”
斯佳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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