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侍卫再回来,让开了路。
这一刻,魏征就差眼珠子里喷水了。
这一路,可太难了。
从长安到交州,那一路上,自己一个上年纪的人,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每天不敢轻易睡觉,陛下的人追着让自己赶路。
好不容易到了交州,好不容易能完成陛下的嘱托了,可魏征发现。
这交州,早就变了样子。
这不是大唐的交州,这简直就是六殿下李愔自己的交州!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最关键的是,魏征想要见李愔,硬生生被为难到了如今的地步,今日买下这些礼物,他是一文钱也不剩下了。
我,魏征,敢抬着棺材劝谏的存在,天下文人心中的楷模,大唐尚书,以后的宰相,怎么就成了这样。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让我沦落到如此境地。
这一刻,魏征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什么东西不争气的出来了。
就在他心中充满委屈,想要对李愔发火,甚至来一场直言劝谏,重演自己在朝堂之上怒怼陛下的辉煌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此人身高七尺,极为壮硕,年轻,手里面拿着一把开山斧。
那斧子,很大。
魏征倒不是惧怕死亡,更不是不敢抬棺,主要是,怕那斧子太大,自己瘦削的身体装不下。
“你个老家伙,我练成五个子了,你输了!”
“殿下,你得给老朽做主啊,我就吃葡萄的工坊,他就换了棋子的位置,这是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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