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煦手往后一撤,将盛着泡芙的盘子远离安助理的咸猪手,斜眼去瞥他:“怎么还不走?”
“我家不是水管炸了么?”
安助理用“你懂得”
的眼神暧昧的看向梁凉的房门,“哥你不感兴趣,就便宜了自家兄弟呗。”
“正好w市博览会管吃管住,省了你找酒店的钱。”
“我错了,我马上回家,开会什么的真不是我强项,还是留给程姐吧。”
安容晖立马变了脸色,电梯也不做了,火烧屁股似得从楼梯就窜了下去,唯恐被逮住去了偏远山区开那没完没了的会。
解决了一个,安容煦又垂眼去看眼巴巴瞪着自己手中的泡芙盘子的雪球,微微蹙了蹙眉,没有麻麻保护的雪球顷刻就感受到了危机感,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去吃自己的狗粮。
留下安容煦一个人,默默的对着紧闭的对门看了好久,才拿起一只丑不拉几的泡芙放入嘴里。
啧,淡淡的甜味通过味蕾传递给大脑,安容煦皱了皱眉,果然还是不喜欢吃甜的。
然后,面无表情的又拿起一个,又拿起一个,又拿起一个……
是夜。
“哼唧哼唧,哼唧哼唧嗷呜……”
“雪球,不要叫。”
被睡梦中迷迷糊糊的粑粑训斥过后的雪球怂哒哒的吓得赶紧闭上了嘴,一脸忧虑的看着从洗手间蔓延而出的水,最后还是努力的去咬安容煦的被子。
“不许上床!
雪球。”
屡次三番叫不醒粑粑,雪球只好无奈的叼着小窝选择了一处干一点的地方继续睡。
几个小时后。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嗷呜嗷呜!”
粑粑,粑粑,快再爱我一次!
起来看我一眼啊!
安容煦梦见自己躺在棺材里,双手安详的放在胸前,手里还攥着一枚丑的离谱的泡芙,耳边是自己的儿子哼哼唧唧的哭声。
是死了么?安容煦皱眉,死也不让人死的亲近一些,还有这个一直喊爸爸再爱我一次的声音,怎么这么像自家的蠢雪球呢?
安容煦暗自蓄力睁开了双眼,就看见一张毛茸茸的狗脸,见安容煦醒来,欣喜且委屈用粗糙的舌头舔他的下巴。
“不是不让你上床的么?”
安容煦面无表情的单手就将几十斤重的雪球拎了起来,阴沉沉的问。
“嘤嘤嘤……”
雪球吓得很小声的哼唧起来,听上去居然像是在哭,那双漆黑无辜的眸子让安容煦一瞬间联想到隔壁的姑娘,起床气一下烟消云散。
安容煦叹了口气,将雪球揽进怀里顺毛,雪球嘤嘤的声音才渐渐低下来,房间里恢复了夜晚的寂静——除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是下雨了么?
“叮咚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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