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异色的一道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疤痕。
梁濯缨努力克制自的心神,在梁父的整个后背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就像是一张纸被不懂事的孩子拿画笔乱涂一气,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能通过残留的部分去猜想这个后背原本的样子。
尤其是那一道从左肩到右后腰的伤疤,贯穿整个后背,犹如一条龙匍匐在梁父的背上。
他的眼睛呆住了,呼吸急促,心跳也在加速。
想把注意力从那纵横杂乱的画面中拿出来,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
“爸,你没事吧?”
梁父穿上衣服,披上铠甲又坐了下来。
“刀砍的,是虎斐砍的。”
思绪又好像回到了八年前,雁门关的那场血战。
梁父和当时的妖族统领虎斐相视而立。
一场大战在震耳欲聋的杀声中开始。
吭!
唰!
梁父一枪劈断了虎斐的胳膊,但代价是背后这道差点要了命的刀疤。
就是这一战,把妖族的进攻步伐硬生生的拖了七天,为二叔最终战场的布置提供了巨大的时间优势。
“儿子,能成大气候的除了有真本事,还得能忍。
单有聪明胆力……”
说到这里梁父用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顿了顿继续说道:
“得有大勇!
不学习不成啊。
嗯?儿子,张先生给我说你是一个不宜在私塾读诗的孩子。
那好!
那你在军营里学打仗吧。”
“在战场上能学的东西多了,调兵部署,布阵破阵,粮草辎重还数不尽的兵法计策这些你都要弄明白,反正是不能让你闲着。”
说到最后,梁父竟然不知怎么的发出了笑声。
梁父一笑,梁濯缨也跟着笑了起来。
“爹,有事您说话。
这还放个儿子呢!
你干不了的,你儿子我统统给你干了。”
俗话说得好,“父子没有隔夜的仇。”
这父子两个不就又变成没事儿的人了吗?
“来人呐!”
梁父把在门外站岗的侍卫喊进来。
“到!”
“去,拿着我的虎符,把在蔡府门口演练的血甲卫召回来。”
梁父把手放在梁濯缨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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