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黄锦住在一起的时候,黄锦喜欢刷微博,经常会在转发抽奖里艾特杨桢,那会儿杨桢为了给他点赞,隔三差五会上上微博。
后来跑路以后,没有刷微博的老司机带他,不知不觉杨桢就离那个平台远了。
其实他也没近过,那会儿他整个人都在混乱里,没有粉丝、没有男神女神、没有八卦、没有辟谣,根本没法领会微博的精彩。
权微倒是刷,但基本都是背着杨桢,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算有点默契,谁也不会独自沉迷手机,而把对方晾在一边。
直到字老板忽然提出这个要求,杨桢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账号,登陆早就过期了,他重新输了遍账号密码。
原身的微博id土而简单,就叫[阿真],首页有点空旷,为数不多的内容也丧得要命,抱怨社会黑暗、法理不存。
窥屏的[皇天在下]看的一腔激动慢慢冷却,简直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这使得她对杨桢的印象大打折扣,回了句“我拿你的稿子去跟组员商量一下哈”
就技术性地遁走了。
杨桢不知道自己躺着中枪地被发了烂人卡,以“谢谢”
结束了这场对话。
权微洗完澡出来,见他都开始收拾桌子了,就问道:“这么快就写好了?对方看了怎么说的?”
杨桢:“拿去跟朋友商量了,过后才会给答复。”
意思就是没有好到让人立刻采用的地步,然而权微探头看了看他的字,感觉龙飞凤舞的十分帅气,就狗腿地捧场道:“我出一万两,这字我要了。”
杨桢笑得不行,将宣纸往他身上一贴,朝他摊手说:“成交,一万两,来。”
“拿不出来,”
权微十分没有节操地说,“肉偿吧。”
杨桢斜着眼睛看他,心里全是拒绝,谁偿谁啊。
权微没读懂他的眼神,就觉得这个眼神有点撩人,其实床单就在后边,要滚说实话就是平移一米的事,但权微心里还有点事,于是一屁股坐到了床尾上。
两个小时前小熊叫来了帮手,但权微根本也没想走,然而杨桢拉着他走,权微不好扫对象的面子,到门口接了李根生就折返了。
权微说:“路上老李在车上,我就没问你,你跟小熊说的找第三方是什么意思?找第三方干什么?我隔两天就去堵他一道,要是他有本事让他那4个同学不嫌烦的天天给他当保镖,那死鱼这事儿我就算了。”
杨桢有他的打算,他笑着说:“我知道,论耗他绝对耗不赢你,但最近市场不是有点回温么,我感觉我要开始加班了,你也得多出去转转,每天的时间本来就不够用,花在他身上不值当。
现在的人戾气比较重,动不动就伤人,而且过了今天他肯定对你有防备,这跟你能不能把他揍趴没关系,只是你一个人去找他我不放心,但我又没条件每次都跟着你。”
“我们的本意其实就是让小熊赔偿,但是讨债比打人更难,你自己也说了,愿意倒贴钱揍他,可我知道你,也就是吓吓他,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的。”
杨桢的目光里有抹笃定,权微虽然恨不得将小熊揍成妈不认,但面对这句话也没有反驳。
正常人即使在愤怒的状态下,心里也有杆点到为止的标尺,要是没有那就不是人,而是亡命之徒。
杨桢还是笑,但这次的神情有点细微的不同,眼底精光一闪,正经人的底蕴里油然多了一丝腹黑奸诈:“既然是花钱吓唬他,那你的花样肯定比不上专业人士,我呢,想建议你找个催债公司找他代我们要赔偿。
首先是你更安全一点,其次他们要到钱的概率比我们要大,你要是想解气,最后你的时间会更自由,有事有人代你出马,要是你觉得不解气,随时可以自己跟去看。”
权微一下就指出了关键问题:“听着好像不赖,但现在的人工贵得吓人,催债又是个技术、体力都需要的高难度工作,就我晚上用来忽悠小熊的那点医药费,估计连催债的牙缝都不够塞。”
杨桢现身说法道:“其实这么小的额度,催债公司确实不会接受委托,但我们明天不是约了秦如许送钥匙吗?她在单位人缘挺好的,请她帮忙找两个师傅接个私活应该问题不大,当然要提前交代好,吓唬吓唬小熊就行,多的动作不要有。”
权微倒是忘了,这个曾经被他当做过“情敌”
的大姐大的老本行。
——
因为有求于人,杨桢一早就给秦如许打电话,问她出院要不要帮忙。
帮忙倒是还不需要,就是一连接到房东和中介的人性关怀,秦如许的心情有点锦上添花,打车过去的路上一直带着点不自觉的笑意。
快11点的时候租赁双方加中介在小区楼下碰面,秦如许下车的时候看见杨桢旁边站着个人,那眼皮子顺便扫了一下,登时就觉得眼前一亮。
她这人比较专一,青春期的时候喜欢花美男,到了现在审美依然在原地踏步,权微的长相是她的菜。
她心里猛然有点可惜,要是早知道杨桢的房东这么帅,她分分钟就能装成林妹妹。
秦如许跟她妈直接从医院里打包出来,带着一堆生活用品,司机开了后备箱后杜娟在车屁股后面往下搬,一个行李箱一个大包两个小包,都塞成了濒临爆炸状。
这种时候最需要绅士风度,杨桢跟权微过来搭手,杨桢作为熟人,走在权微前面,他选择权优先地扛起了那个大行李包,挂在肩膀上,勒得西服上全是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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