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画上的字,却让裴渡眼熟得紧。
可单凭两个字,根本看不出什么。
韶州司马与众人对视一眼,立刻道:
“有有有,官府放着些她为案子画的像,且案子结束时,画师都要写一份验书的,簇离官府不远,若是大人……”
“快去。”
一柱香后,“云意”
的画像和验书就被送到了裴渡面前。
裴渡看着这一手字,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若画像看不出什么端倪,可这字,他太熟悉了。
圣人曾言,裴卿写的一手好字,比馆阁学士都要好,其好就好在独成一家风韵,与他人不同。
可如今这字,倒有几分他的风骨。
而他手把手从临摹开始教习的学生,只有那么一个。
他手一松,字画重新落到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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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宁坊。
“灌灌,快从柜子里出来,把米粥吃了。”
许嬷嬷一边将行李放上马车,一边对灌灌道。
灌灌坐在空柜子里,见许嬷嬷一时半会过不来,又玩了好一阵。
“昌平哥哥,别忘了我的木马、还有鸠车、还有爹。”
他年纪,昨日死活不肯走,今日听昌平不用去私塾,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木马太重了灌灌,不带了。”
谢栀从画馆里回来,刚好听见这话,对灌灌摇头。
她将灌灌从柜中拉出来,对昌平道:
“咱们得抓点紧,别迟了。”
“娘子放心,一应事物都准备好了。”
谢栀拉着灌灌,正要往饭桌边走,就听“嘭”
的一声响动,木门被大力踹开。
一队手持兵械的州府官兵在许嬷嬷惊慌的叫喊中闯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
灌灌才三岁,见此情形吓得大哭不已,拉着谢栀的裙摆,要谢栀抱他。
谢栀竭力抱起他安抚,却见刚走到庭中要询问情况的昌平被按着跪下。
那为首的官兵又指着她喝道:
“此女谋害朝廷命官,押下去!”
很快便有几个官差将她围住,灌灌哭得震响,她刚要出声,一柄利刃已然悬于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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