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有二十余人,还有几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而这头的村民却都集结到一起,看样子足有数百人。
方才那报信而来的参军却是笑了:
“画师早你们有问题,出去看看吧,官差已经将安南村包围了,束手就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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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几百个官差将村民尽数带回官府,整条街都站满了脚带镣铐的人。
那些女子也被尽数解救,事后清点时,竟然足足有七十六人。
此案风波已散,百姓口口相传,唾骂那安南村民的残暴。
到第二日午时,街道上已然恢复往昔的热闹。
谢栀拉着灌灌去了集市,先给他买了纸鸢,又到布行买了西夏骆绒毯、剪花布。
一路上灌灌的嘴就没停过,谢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正要去胭脂铺时,瞧见街道两边有卖冰雪甘草饮子的摊子,便带灌灌往那走。
灌灌见她买了杯冷饮,揪着谢栀的衣摆,有些着急:
“许嬷嬷你不能吃这个,娘,为什么要买?”
谢栀蹲下身,对灌灌道:
“乖,你不和她,阿娘待会儿带你去熙熙楼客店吃枣泥糕。”
谢栀又牵着他往州桥下去,却发觉身边人纷纷退至两边,她急忙牵紧灌灌,一转身就见原本熙熙攘攘的路中央硬是挤出一条道,让打马的官员经过。
她和灌灌挤在人群中,听一旁的老叟道:
“那就是岭南五府经略使吧?这回的案子多亏了他,才能破得这么快!”
另一人附和道:
“是啊,听闻从前还是个将军,本以为是个粗莽大汉,没想到生得如此清秀!”
谢栀好奇地垫着脚往外看,只一眼,她却是吓得连手中的饮子都扔了。
那个身着红色官袍,一脸冷肃坐在马上,被众人簇拥的男子,不是裴渡是谁?
“阿娘!
你浪费!”
灌灌看她将饮子扔了,蹲在地上去够,却被谢栀一把抱起。
谢栀抱着灌灌的动作十分吃力,尽量加快脚步往巷里去,灌灌手里紧紧抓着纸鸢,问她:
“娘,咱们不去熙熙楼吗?”
“一会儿再去。”
“娘,咱们为什么往这里走?”
“一会再,先别问。”
“娘为什么抱我?你以前都不肯抱我。”
灌灌抓着她的头发,一脸好奇。
谢栀一面抱着沉重的孩子往巷子里跑,一面回头看街上的动静,简直心力交瘁。
好在州桥上人多,裴渡根本没注意到他们。
“娘,我们什么时候去放纸鸢?”
谢栀心中打鼓,面上烦躁不安,对灌灌道:
“你先安静,娘真的快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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