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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之中,裴渡望着桌前那堆碎纸,神色莫测。
“荔淳,你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屡教不改,简直毫无廉耻之心!”
“大人,事情根本不是那样,这是有人污蔑我的!”
“哦?那你倒是,那个人是谁?”
裴渡冷哼一声,将桌上那堆碎纸狠狠扬开,落了一地。
“这……”
谢栀还没有找到证据,了裴渡也不会信。
见她神色沉默,裴渡的眼中由怒转暗,
“和你过很多次了,摆正自己的身份,你已经不是当初的刺史千金了,若再有下次,谢栀,我会让人押你回扬州,重新发卖。”
谢栀……
他叫自己的本名,谢栀。
这也意味着,裴渡如今不是在和身为仰山台侍女的荔淳话,而是——
那个名叫谢栀的罪臣之女。
谢栀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
一双眼中尽是寒意,饱含着怒意和审视。
“是,奴婢知错了。”
她低头道。
“回去禁闭思过,这段时日,不要叫我再看见你。”
沉沉声音落下,谢栀仿佛心头被打了一闷棍,叫她又痛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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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九月末,入夜,气微寒。
谢栀这些日子被关在房中,出入都受到限制,一日三餐也由人送到屋里。
裴渡是真的生了气,那日从正屋出来时,谢栀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心慌到极点。
仿佛回到了在扬州时,被抄家那夜。
尚在睡梦之中的她连衣裳都来不及穿,被人拖着掼到地上。
哭喊声、打砸声,还有裴渡那冷硬睥睨众饶视线,都像铁一般熔在她心头。
那是谢栀一生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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