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彬坐在昏暗的青年旅社里,蘸着钢笔墨水,放在口前呵了一口热气,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有些话,现在不写下来,她怕自己忘记了。
“虽然张五岁的情绪总是反反复复,时而好,时而坏。
两年前的冬天我去新疆呆了一段时间,那段日子,真的是被爱的充足,也很迷惘。”
谢彬这几天从内蒙古跑到了新疆,她想要与自己的每一个过去告别。
“我真的很感激那时候遇到张五岁,从生命的荆棘里把我拉起。
她给我拍照,弹吉他,带我吃大盘鸡,用雪把我埋起来。”
她写着,便宜的纸张粗糙泛黄,她差点划破了纸。
偶尔当谢彬生活波折时,她总想起那个从赛里木湖折返回伊犁的路上,太阳落山,张五岁开着车,平稳的驶在高速路上,谢彬睡着了,醒来时她转过头看了谢彬一眼,很温柔的说,“再睡会儿吧,还有一段路。”
“那真是我二十多年来最温柔的记忆之一了。
很感激,真的很感激人生中有这样一个存在。”
谢彬想着,在纸上继续写道,小心翼翼。
“可是有些东西我注定是留不住的,距离,欲望,伤害。”
张五岁经常问谢彬想要的是什么,谢彬说,“我要开一个画室。”
“有玻璃落地窗,白白的墙,长桌子,旅人蕉。”
谢彬说着,眼睛里闪出来的都是光。
张五岁要离开a城准备回家的那一个晚上,她们面对面坐着,没说话,泪水止不住的流。
谢彬当时心里只剩绝望和无奈。
绝望的是,因为这遥远的距离,她们可能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
“所以当时有句话,我一直很想告诉她,但是一直没做到。
而因为我的原因,我们再没有联系。”
谢彬写着,猛然间掉下眼泪来。
谢彬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告诉谢壁,她旁敲侧击了很久,她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不会包容自己的。
“我连自己的爱情都决定不了,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她写着,心里不是滋味。
谢彬心里知道,自己与她不会有结果,她不可能与一个女孩结婚,也不可能与她有任何结果。
再后来,谢彬生活平淡无奇。
工作,恋爱,失恋,又恋爱,再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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