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把视线转到他脸上,“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他没伤你就不错了,那家伙是个疯子,以后能躲多远躲多远最好。”
流弋不再多问,收拾了一地的狼藉,谭旭回来后看着被弄得面目全非的卧室,一想到有人在自己床上做过什么就觉得无法忍受,冷了脸色嘲讽,“哈,深藏不露啊,原来也是个弯的。”
“他妈的闭嘴!”
孔文抻着脖子愤恨地盯着他。
流弋捏了一下眉心,沉默不语,因为没有立场站在任何一边说话。
出柜?
流弋在谭旭那里呆到很晚才回去,叶阡程似乎也刚回来,正在厨房里做饭。
流弋从后面趴在他肩上,问,“怎么还没吃饭?”
“下午刚谈了一个项目,对方的条件苛刻,谈的不是很顺利,饭桌几乎都在谈工作,没顾上吃饭。”
叶阡程偏过头来吻他一下,“你吃了没?”
“我陪你再吃点。”
叶阡程其实并不擅长做饭,但是做的东西味道不错,而且偏精细,耐心不好的话在旁边看着会有些着急,至少流弋每次在边上看着会有忍不住说“还是我来做”
的时候。
如果遇到他正好也不想做的时候,他就会很乐意洗干净了手去做其他事情。
对做家务虽然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尤其不怎么喜欢进厨房。
相比之下,叶阡程更喜欢看流弋在厨房里忙碌,安静认真地做事,技法娴熟,先不管做出的来的东西味道如何,先给人视觉上的享受。
晚饭后流弋窝在沙发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天孔文的事,无意中把电视声音开很大都没意识到。
孔文解释的很简单,监狱里弱肉强食,要么成为强者,要么与强者为伍,长相清秀一点,被当做女人发泄欲望很正常。
他进去的第一年,差点没死掉。
叶阡程从书房里出来,把电视声音调小,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刚吃过饭别躺着,没事做出就出去走走。”
流弋抱着叶阡程的腿不想动,有些蔫,“胃疼,不想出去。”
“那我找药给你吃?”
流弋躺会沙发,闭了眼睛,感觉颓唐,有些事情他永远不可能和叶阡程说。
既不想,也不觉得有什么用。
他们的世界相差太多,许多事在眼里都不是同一个投影。
少年时喜欢叶阡程,还带着幼稚的童话色彩,被那种遥不可及的梦幻引诱,温度和气味都让他着魔。
而现在的叶阡程在他矛盾的对立世界里,社会精英,淡漠,理智,公式化地建立和操纵自己的关系网,可以很好地掌控自己的生活,强大到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换个角度,他也不过是叶阡程世界里一株长在背阴角落的植物而已,只是在转身时刚好看见了他而已。
但是这不会影响他继续向着有阳光的一方前进,甚至连他身边的植物,他也不会给予多余的注视。
他或许爱他,但不代表要包容他全部的世界。
放假的早上可以肆无忌惮地睡到很晚,推开窗子,隔着窗子吹进来的风带着夏天的湿气,细细地爬过脸颊。
流弋往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叶阡程在抚摸他的身体,分开腿,轻柔地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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