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意外地感慨了句,“你这份大气,我还挺服的。”
向来温和的桑桎不客气地怼了他一句,“不是你说的,要输得起吗?”
盛远时不以为意,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时发出邀请,“要一起吃个午饭吗?”
桑桎拒绝道:“我怕消化不良。”
盛远时也不勉强,只说:“既然选择了南程的航班,有需要就提,除了在她的事情上我有必要的原则,不能退让外,其它方面,我还算好说话。”
桑桎的目光落在他飞行制服的四道杠肩章上,不领情地道:“我现在改签还来得及吗?”
盛远时笑了下,像劝老朋友似地说:“别改了,麻烦。”
桑桎无语。
这样的气氛,在外人看来哪里像是情敌共处,说他们是好朋友,都有人信。
但两个男人心里是清楚的,在医院打过那一架,在酒吧喝过那几杯酒后,彼此都坦然了,因为胜负已成定局。
盛远时去忙自己的工作了,桑桎从昨晚就没吃饭,和他聊了几句后,忽然有些饿了,他找了家餐厅,吃过午饭,把握着时间去办理登机手续,排队期间,听见前面一位老人问:“免责单是什么?为什么我要填这个?大家都填吗?”
值机把手里的单子放在柜台上,解释说:“大爷,公司有规定,八十岁以上的乘客属于特殊乘客,需要填免责单,否则就不能乘机。”
老人“哦”
了一声,似乎是听懂了,“是怕我在飞机上出什么事,让你们负责吧?”
值机是个挺负责的小姑娘,她耐心地说:“大爷,高空飞行,氧气相对减少,气压又比较低,再加上空中飞行难免会有颠簸或是其它别的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出于安全考虑,公司才会有此要求,请您理解。”
老人不急不缓地说:“我身体好着呢,又不需要特殊照顾,就因为年老,就要被歧视吗?”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掏出眼镜戴上,拿起单子在看,“如果我不签,就不让我上飞机吗?”
值机的语气还是心平气和的,“公司有运输限制,我必须遵守,如果您不填单子,我确实没有办法给您办理登机牌,但您放心,如果您既不想填单子,又一定要坐飞机去g市的话,我可以请我的领导为您安排,看是否有其它的航空公司愿意承载,尽量帮您改签。”
或许是老人听着都觉得麻烦吧,他语速很慢地嘀咕着,“竟然还有这种规定,真是的。”
手上则拿起了笔,开始填单子了,末了还拿给值机看,“这样可以了吧?”
值机松了口气,“没错,就是这样。”
还不忘确认,“上面的条款您都看清了吧?”
老人还嫌她啰嗦,“我不是都签字了吗。”
值机收回免责单,开始查询座位,“大爷,第二排靠窗可以吗?”
应该是对座位还比较满意,或者根本不计较,老人爽快地说:“都行。”
值机把登机牌打出来后还不忘贴心地嘱咐,“您是一个人出行,上机后可以和乘务人员说一声,让她多照顾您一下。”
老人接过登记牌,拿好,“算了,还是不给你们年轻人添麻烦了,这人老了啊,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
边说边走远了。
排在他后面的旅客边上前递上身份证边抱怨:“慢死了,真是麻烦。”
值机只能道歉,“让您久等了。”
桑桎对此无奈地一笑,随后,他办理好自己的登机牌,去过安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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