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之内,若说第一强者,无疑是镇南将军。
然而这位地位超然,家族又在吴京,平时又是极有分寸之人。
除了镇守此间,管辖城中数十万大军,抵御兽潮外,其余越城诸事,都并不插手。
而在其之下,就是古月天方与北堂苍绝,加上另一人,实力差相仿佛,难分高下。
也正是因古月天方的存在,数年前的北堂家,才没将古月家一举覆亡。
“这位从一刻之前开始,就在对面院子里弹琴。
如此美意,我除了在这里倾听享受之外,还能有何法?这头老狐狸,真弹的一手好琴,也难得有如此雅兴。”
北堂苍绝喝着茶,微微叹息。
言下之意,是自己此刻已动弹不得。
北堂婉儿闻言却是倒吸了一口寒气,目露不解:“怎会如此?”
为了解决一个还不到练气境的庄无道,竟然劳动古月天方亲自出面,古月家有没有必要这样夸张?兴师动众而来。
“是我家露了形迹了。”
北堂苍绝立起了身,负手于后,悠悠望着对面那丝竹之声传来之处。
“在我家而言,庄无道只是一个打击古月家的机会,成则最好,不成也不伤根本。
然而在古月家眼里,却是事涉生死。
离尘大比较艺,是其家业兴衰的关键,岂容意外?所以今日之事,绝不夸张。
他们不能不争,更需拼命来争!”
北堂婉儿的面色忽青忽白,渐渐的目现愧色:“是我不对,不该在事前,就大张旗鼓送那么多东西过去。”
固然是礼重,然而却也使古月家心生警惕。
庄无道今日之灾,只怕全由此故。
吃一堑,长一智,她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若有下次,定然不会如此鲁莽。
然而此时的庄无道,却已面临生死之劫。
“与你无关,这却是我的缘故。”
北堂苍绝失笑,眼神欣慰地转过头:“对于庄无道,我也是太过在意了。
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重视,重视到哪怕古月天方亲自出手,也能拦截下来。
唯独不曾料到,古月家也会如此决然。”
北堂婉儿不禁又惊讶的张大了眼,她只知北堂苍绝,在这件事上是任她由她。
却全不知北堂苍绝在背后,居然做了这等样的布置,手笔惊人。
心中更是沮丧,这又是自己事前想不到的。
又想若是自己爹爹在城中就好了,她父亲亦是十重楼的练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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