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区别的,”
丁孜晖低头笑了一下,“李斯年不会给我直说的机会。
看你奋不顾身地跳海去救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不会给我机会的。”
“我只是替你不值,”
丁孜晖将杯里的酒一口灌尽,四十多度的白兰地呛进她的喉咙,整张脸都被酒气蒸红了,然而她的眼神清明透彻,她说,“你那么信任他,为了救他跳海追随,他却事事防备,时时留心你。
我替你不值。”
方岱川勾唇一笑,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巧了,我也替你不值,杜苇,不是什么好人。”
话不投机,丁孜晖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她笑了一下,并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向外走去。
“当心些李斯年吧,”
丁孜晖开门前仍旧没忍住,嘱咐了一句,“还有,祝你活到最后,平安回去,。”
她说着,打开了房门。
门外,李斯年右手摁在门上,正准备按动门铃。
丁孜晖:“……”
方岱川噗嗤一声笑了,他把莫名其妙的李斯年拉了进来,朝丁孜晖挥了挥手:“谢谢,也祝你活到最后,一起回去。”
李斯年没有问丁孜晖跟他说了什么,方岱川也没有问他如何同杨颂谈的。
两个伤病号默契地轮流洗了个澡,然后重重仰躺进了大床上。
乳胶枕头很松软,又贴合脊椎的曲线,方岱川长长舒了一口气。
没躺到床上的时候,又乏又累,狗一样,恨不得下一秒就睡死过去。
真躺上了床,又不知为什么睡不着了。
李斯年手指捏住一点床单,揪起来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搓着。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
李斯年一僵,方岱川闭上了嘴。
屋里瞬间尴尬弥漫。
上一次这么尴尬好像是和公司一姐拍沐浴露广告,方岱川控制不住地想到。
一姐身材丰满,气质美艳,一支广告拍得含而不露,不脱胜脱,眉眼肢体间的风情根本不是他这个高龄魔法师能招架得住的。
拍摄空隙一姐就仰躺在他身边抽烟,察觉到他的尴尬,嗤笑一声,给他点了一支。
也许是想起了那个心旌摇曳的夜晚,方岱川脸一热,心道要遭。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脸颊的热度慢慢蔓延下来,整个胸腔里都热热的,酒精顺着伤口渗透进血管里,拉扯着血液在各个脏器里跳舞。
“我和杨颂聊了两句,”
见他不说话,李斯年主动开口道,“她试探我昨晚验了谁,我说验了小男孩儿是个狼人,你记得别说漏嘴了。”
方岱川还沉浸在莫名的想象里,他脑子一蹦一蹦的,也不知道李斯年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那……”
李斯年试探着问道,“你和丁孜晖,说了些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态度有些小心翼翼,可能是焦渴,方岱川看到他舔了舔嘴唇。
方岱川也没忍住,舔了舔嘴唇:“她是来找你的,也想试探你昨晚验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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