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碎的人,好似不管走到哪里,都喜欢说三道四。
而我无心去听,紧张的在厨房忙碌着。
把烧水这一项任务做完后。
又把一口小锅放在煤炉上,添上水之后开始准备鸡蛋,红枣,元肉。
(昨晚舅妈大概的给我说了一下)。
舅妈告诉我外公外婆每天早饭前要先吃一碗荷包蛋,这是几十年的饮食习惯。
我来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付给我。
说完后还问我会不会做荷包蛋?我愣了半天,最后点头默认,舅妈再次瞟给我一个白眼,晃动着身子离开了。
今天早上开始大显身手的时候,显然有些慌乱,站在煤炉边冥思苦想着该怎么下手。
记得母亲之前讲过,等到鸡蛋变成白白胖胖的小圆形,荷包蛋基本上就定型了。
煮个两三分钟就可以了。
外公外婆不喜欢吃太老的荷包蛋。
所以时间不要过长。
抿着嘴巴想了想,应该不难,自己这样安慰着,深呼吸一口后,从橱柜里把红枣,元肉拿出来清洗一下。
那天早上带着紧张与不安,第一次开始尝试着做。
等到水开后,把红枣,元肉放到小锅里面煮几分钟,然后再把鸡蛋磕开,放进滚烫的锅里,因为又怕粘到锅底,赶紧的拿起勺子放到里面搅动,当鸡蛋飘上来的时候,我傻眼了,锅里面的鸡蛋没有变成荷包蛋,变成鸡蛋花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办?
正当自己愁眉苦脸的看着一锅鸡蛋花在锅里翻滚的时候,外婆迈着小脚进来了。
看到锅里面的鸡蛋花,笑了笑说道“哎呀,今天早上你外公还在那里说想改改口味,吃鸡蛋花,刚巧你就做了,真是太懂你外公了”
听了外婆这么一说,我把头垂的低低的,因为我知道这肯定是外婆在安慰我。
“糖放了没有”
“哦,还没有,哦,我来放,两勺够不够”
听到外婆这么一问,我慌乱的说着,意识到还有最后一道工序没有做,赶紧的抱着旁边的糖罐子拿了过来。
“两勺刚好”
外婆微笑的说着。
看着我笨拙的把糖放进锅里后,外婆拿起勺子在锅里面搅了几下,吹着扑面而来的热气。
站在外婆身后,心里顿时升起了层层暖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从外婆那慈祥的目光中不难看出来,那刻自己被原谅了,不是像舅妈那样脸上镶嵌着一道让人倍感阴森的目光,与其对视后让人后脊背发凉!
岁月的沉淀让外婆有了满头的银发,脸上布满了一层层的皱纹,七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让外婆对眼前一切都用包容心来对待,所以在外婆看向自己微笑的时候,我就深刻的意识到,这个初春里面的第一抹暖意是外婆给予的!
一个人傻傻的矗立在那里傻想着。
直到看到外婆最后把锅盖盖了上去,把锅从煤炉上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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