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卫敬重复道。
“没事,我这人喜欢坦诚,你就当我白说。”
沈凌微笑。
卫敬没有再说话了,沈凌收拾了东西就想走,卫敬突然又叫住沈凌,道:“你说你依靠穆家做生意?”
“对,有问题?”
沈凌疑惑。
“沈兄。”
卫敬目光郑重,“离穆家远一些吧!
你既愿意来伤兵营救治伤兵,又出身医者门下,我相信你有一颗良善之心,穆家并非善类,还是早日远离的好。”
沈凌顿住脚步,回过身来,道:“就凭你空口白牙,说什么我就得信吗?穆家对我有知遇之恩,穆家公子是我兄弟,我夫郎也在穆家安胎,穆家对我仁至义尽。”
所以卫将军,有什么说出来!
他一天到晚靠猜测感觉做事也很不稳当的,虽然以他眼见的,穆家尚且安稳,所以他才让韩实在穆家养胎,可是,真正内里的情况他是无法接触到的,他不想参与,但不能一点不知情,不然到时候被带到沟里就完了。
卫敬看着沈凌突然冷下来的脸色,自以为沈凌是在护持穆家,毕竟穆家对他有恩情,也就叹了口气,道:“你只需知道,这次的战役并非敌国偶然所为,乃是我朝内斗所致,而这黑锅,不是我卫家背负,就是穆家。”
“滁州府台呢?”
这黑锅扯得有点远了吧!
穆家可是怀州的府台。
“病死了。”
卫敬道。
沈凌略略一顿,有些惊讶。
“怎么病死的,尚且没有调查清楚。”
卫敬道。
什么叫做怎么病死的?病死就是病死,怎么病死是暗示他有人下毒手害死了滁州府台么?是穆家?为什么要动手?沈凌又想起傅老一事,觉得这里面的水实在太深,但是卫敬这人虽心思深沉却也光明磊落,他既然这么说了,便一定是真的,他倒不至于说谎骗人,再说,欺骗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他于内斗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个路人甲而已。
“边关城破,乃是有内贼引路。”
卫敬闭了闭眼,“众将拼尽全力,才在滁州拦住敌人脚步,死伤无数,此事,总得有人出来顶罪。”
“你是想说,是穆家做的?”
沈凌皱眉道。
“不,是滁州府台,但是滁州府台却病死了。”
卫敬道。
沈凌点点头,“明白了。”
也就转身离去,原来打仗不是最热闹的时候,打完仗才是。
而卫敬果然不负沈凌对他的评价,看似很坦诚很仗义的说了一堆推心置腹的话,连机密都敢说出来,但是仔细想想,却也一点重要的信息都没有暴露,若是沈凌跑回去跟穆家说,卫敬怀疑你们了,卫敬说敌军来袭是因为内贼引路,所以他们才没有守住边关,甚至丢了城池,滁州府台也病死了,卫敬还说是滁州府台干的。
仔细想想,这些穆家肯定比他知道的清楚,根本不用他去通知。
卫敬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把一些最浅显的消息告诉了他,就算他去向穆家表忠心,也表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而且,这么说了,说不定还会把他拉离穆家,让他与穆家离心,更显示了他的仗义诚恳,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卫敬说的,也极大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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