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放到餐桌上,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因为是咸的,更容易下饭,在那个贫瘠的年代里,搭配玉米饭,两者成为冬天里最铁的搭档。
芥菜丝是冬天里唯一的咸口之物。
不会吃腻,但是天天都吃玉米饭,口感又略显粗糙,久而久之便会吃腻,我与妹妹们为了发泄内心的不满,会先把芥菜丝吃完,一碗玉米饭剩一半,母亲不依,说要是每顿都剩饭,芥菜丝就减一半,就是每顿每人只可以夹半筷子,如果每人半筷子芥菜丝,那是能数的清几根的,后来为了不让母亲去缩减我们的咸菜数量,我和妹妹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每次吃饭的时候吃两口玉米饭再吃一口咸菜,这样下来饭可以提前吃完,还剩余几根咸菜的时候,可以单独吃,简直不要太爽。
生活上的拮据,当咸菜吃到嘴巴里的时候幻想出嚼出肉的感觉,因为菜对于我们的日常生活来说,太稀缺了!
现在条件稍微好些,可以吃点萝卜白菜等常见的蔬菜来代替芥菜丝!
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异常的开心,因为世界上除了芥菜丝,还有别样的好吃的菜!
放入口中和芥菜丝完全不是一种口感,这是热的,软软的,而芥菜丝除了那涩涩的口感外,最重要的是它是凉的,有时候会把它放在玉米饭里面搅拌加热,最终玉米饭变为了稀汤水,食之无味喝后塞牙!
哎!
那些不堪的过往!
但又像是昨天
这就是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回忆起来觉得异常的酸楚!
今天早上母亲的心情是愉悦的,因为从我醒来到现在,母亲一直在唱着戏,父亲则是嘴巴里叼着一根烟,在院里劈着柴,锅里不用猜测,也知道里面肯定是煮的玉米饭,每年的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大年初一那天是煮饺子,其余的每天都是这样的饭,这是永不变更的!
这也是回来后第一天早上,自己偷了个懒没有早起,也不用着急忙慌的去厨房里烧开水,带表弟,洗衣服,一切闲下来的时候,好像又有点不适应,在厨房里待了一会儿,母亲沉浸在她的戏曲世界里无法自拔,而我试着想与母亲是说上几句,但是嘴巴试着张了几下后,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抿了一下嘴巴,默默的垂下头,此刻像是个隐形人似的。
没人能看见自己的局促不安。
拘束,彷徨,无助,胆怯,最重要的是害怕,看到父母若无其事的忙碌着,又带点目中无人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三岁的孩子,心是玻璃做的,但凡一点不安就会瞬间破碎,最后扎伤的还是自己。
也就在那一刻,好像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心情,很难过,怕自己的父母,但是又不得不回到他们的身边,知道不管在哪里都是看别人脸色生活,那就索性还是看父母的脸色吧,毕竟看惯了,也就无所谓了,恐惧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强烈了!
就这样,心情很沉闷的站在厨房。
“一边去”
看到我双手紧搓着,紧张的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父亲生硬的说出三个字。
这是我回来到现在父亲给我说的第二句话,很平淡,那刻我又像昨天下午一样,回了一个字“嗯”
,赶紧退到一边,父亲则抱着劈好的柴火放在了厨房的锅台后面,随手码放起来。
母亲这时候停止了唱戏,抬头看了看我,又低着头在案板上切萝卜丝,只听到“咚咚”
的切菜声持续着不停歇,一条条细细的萝卜丝像个艺术品一样叠放在案板上,这时候的母亲体现出了她厉害的时候,一边切着细细的萝卜丝,一边开始说话了“回来了,家里条件就是这样,没有大鱼大肉,只有萝卜白菜,不习惯也要习惯,我们给不了你好的条件。
外面放着大鱼大肉的生活偏要负气舍去,我们也拿你没办法,那就跟着我们吃糠咽菜吧”
母亲的面容始终是平淡的,没有正眼看我一下,但是我知道这是说给我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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