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扬不禁愁眉苦脸起来。
说起姐姐,他倒是想念另外一位姐姐了。
另一边,阴之淮还在不依不饶地质问道:“张长老此话可有依据?又为何不敢让我进去看我师父一眼?”
自然是怕吓着你。
容长老此刻浑身上下黑纹密布,根本就是怨气入体之相!
怕不是连沈家少家主和族内长老都无计可施。
阴之淮:“你——”
“二师兄。”
面色惨白的容明晟从屋内走了出来,哆嗦着道:“您、您别问了,张长老说得都是真的。”
张长老苦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容明晟的肩。
无需多言,感受
到对方的安慰之意,容明晟眼圈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凭什么他刚成了容家大少爷就要遭遇这等事?!
凭什么他就要这般命苦?!
阴之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莫名觉得十分刺眼。
何曾几时,情形也是如此。
他人站在屋内欢声笑语,但所有的热闹与喧嚣却都与他毫无干系。
就因为一分血缘,他天然被排挤在外。
阴之淮扭过头,径直离去。
景夜扬看着阴之淮,难得从这个总是不可一世的二师兄身上品出了几分落寞。
他纠结了一会儿L,到底是按捺不住自己搞事的本性,加之也想避开沈素心,于是鬼鬼祟祟地跟上了阴之淮。
“说起来,二师兄,我一直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对桑云惜师妹这样好?”
为什么?
阴之淮眼前闪了闪,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春日雨夜。
无人在乎的落魄小公子独自坐在屋檐下,却被沿途路过的小姑娘塞了一朵鲜花。
因着这件事,哪怕他如今已是意识到桑云惜身上有诸多毛病,甚至在某些问题上,他更是莫名其妙的,会在桑宁宁身上看到当初的自己。
但纵然桑云惜有千万问题,在岁月里的那朵枯败的玉容花面前,都一败涂地。
“她——”
“二师兄!
三师兄!”
一个弟子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台阶,扑在了他们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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