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带她去医院。”
“不行。”
柳母仗着自己比裴姨高大的体形,强行将玉儿从裴姨的怀中抢夺了过来。
“柳恕啊!
孩子在抽筋啊!
再烧下去,恐怕会烧坏了,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见硬的不行,裴姨软软的声音向站在角落一脸发白,默然不语的柳恕嚷着。
柳恕本也担心孩子的病,听裴姨这么一说,心里即刻也慌了神,她几步跨到母亲面前,要抱过孩子上医院,没想到,柳母整个身体一偏,让她手臂抱了一个空,身子趄趔,抚住旁边的一个小柜台才能幸免于栽倒地面的危险,可见母亲正在气头上,连她的账也不卖!
“妈,玉儿发着烧,我想带她去医院。”
“没用不争气的东西,你跟我滚。”
柳母见女儿三言两语就被裴姨说动,心里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就要在这种时候逼江漠出来啊!
她心里狂吼着,却又不能当面提醒女儿。
只能破口大骂女儿的愚不可及。
“柳夫人,假如玉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要负责。”
裴姨见老太婆这么强势软硬不吃,整个慌了神,看着玉儿小姐小身子不停在老太婆怀里抽搐,她整个人吓得不知所措。
“负什么责?”
柳母一声冷笑,笑不达眼底。
“这是柳恕生的女儿,是她怀胎十月幸苦所生,他江漠可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所以,就是死了也是我女儿生的孩子,死了就死了,总不能把柳恕弄去坐牢吧!”
这老婆不让人气得七窍生烟是不会罢休的。
“要接走可以,让苏利来,否则,今天就是玉儿烧成智障碍,我也绝不让你把这孩子带走。”
柳母咬了牙撂下了一句狠话。
怕这老太婆继续胡搅蛮缠耽误了玉儿的病情,裴姨逼不得已只得借用了柳家的座机电话给江夫人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发高烧,柳恕是头猎啊!
不知道带去医院看病啊?”
电话里传来了尖锐高亢的刺耳声,裴姨赶紧捂住了话筒,怕眼前的这对母女听见江夫人冷咧的话激化矛盾,将手搁在话筒边,压低声音道:“夫人,你还是来一趟吧!
我带不走玉儿小姐,她全身都在抽着筋!
晚一刻,恐怕这孩子真的……”
她没有说下去,但是,她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接下来,电话就发出一片嘟嘟声响。
她搁下电话,回头就看到柳母抱着玉儿,眸光凶狠地盯望着她打话,裴姨也不知道这对母女有没有听到江夫人刚才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陪着笑脸。
“夫人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依她对江夫人的了解,她平时虽然待人刻薄,对自己也严苛,但是,她还是心疼玉儿这个孩子,今年五十几岁了,玉儿是她唯一的一个孙女儿,也是江家上上下下捧在掌心的宝贝儿,如果真出了事,参谋长肯定会怪罪她,她平时牙尖嘴利,从不给参谋长留一点情面,但是,实际上她是依赖参谋长,而且,也怕参谋长的。
真正等参谋长发起脾气来,她也只能偷偷躲在角落里哭,埋怨自己命不好,嫁了一个脾气古怪不可理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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