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贵神情间流露出几分明显的欣慰:“玉皎,你当真想开了?”
这七年来,她为做好战家主母,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即便经营战家的秦酒铺子,也大多数时候是在后院看账簿、定方策。
如今……
赢长屹的目光落向一旁的白山茶,“玉皎可知,师兄为何赠你此花?”
陈玉皎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一树树白山茶随风摇曳,高洁孤傲。
她十分喜欢,之前让春鹭移了两盆进房间,可不到两天便死了。
山茶花,本就适宜生于宽阔旷野,怎甘心屈居于一方天地。
这是大师兄想告诉她的道理。
陈玉皎看向赢长屹:“大师兄的良苦用心,我已全数明白,多谢师兄。
往后我也知晓该如何去活,才定下今日之方策。”
和离前,只守着战家。
和离后,她有诸多愿想,有想去驰骋的广阔天地。
“那便好。”
赢长屹容色明显明朗两分,“慢慢来,不必太操之过急。
药方调配你已炉火纯青,但瓷瓶器皿等制造,还需要极长时间。”
从绘制、到打样,到成批次,至少好几个月。
他循循善诱,不愿她累着。
陈玉皎却看着他,红唇轻勾:“这便是我要与师哥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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