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过往九年的生涯里,第一次感到无措。
如果他早知道这个翡翠玉镯是这个小团子的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他一定……
不,他还会这么做。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浮动的心绪被重新压下、埋于心底,刚刚转瞬间流淌出来的脆弱仿若昙花一现,又好像从不曾存在过。
风玥右手捏着那枚玉镯,微微俯身凑近正在哭泣的小露凝,清朗的嗓音变得喑哑低柔,带着蛊惑般,徐徐吹入她的耳蜗:
“想要吗?听我的话,我就考虑给你。”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生下来起,骨子里就流淌着恶劣。
只要别人不幸福,他就能稍稍感到一丝扭曲的快意,空洞冰冷的心,才能有一丝丝亮色。
他才能感到,自己还活着。
若不是复仇的意念支撑着他,他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不过眼下,遇到了她。
以后的日子说不定会有所改变呢……
风玥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露凝。
她已经成功被自己唤回神志,现在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双目如喷火般,亮的惊人。
小小的秋露凝恨极了眼前这个少年。
分明与自己的哥哥差不多大,性子却完全是天壤之别。
他怎么能如此恶劣,如此无耻!
那分明是自己的东西,如今被他夺走拿来威胁自己,他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拿出一副施舍给她的样子说:“只要你听话,我就把这个东西赏给你”
。
这世间,恐怕再难有比他还坏的人了!
小露凝一点儿也不想答应他,可是她受制于人,无力抵抗,只好咬牙答应下来。
从此,她被迫成为璧樰楼年龄最小的成员。
其他同袍都有自己的专属身份,隶属于“风”
“花”
“雪”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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