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问舟这时道:“楚砚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砚微愣,柳氏和楚云夫妻也跟着表情紧张。
只有温时宁傻傻地什么都不知道,只道是二爷要交待楚砚春闱之事。
书房,秦问舟直言不讳:“我没想将时宁卷进来,也有放她自由的想法……一来她自己不愿意,她之性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二来,你还没站稳脚,如何护她?”
楚砚目光微颤。
秦问舟又说:“事缓则圆,人缓则安,你只管好好准备春闱之事。
另外,再帮我带一封书信给恩师。”
接着,他道出与安王之间的纠葛。
楚砚表情惊怔万分:“世上怎会有如此扭曲之人?”
秦问舟神情严肃:“我告之你这些,是让你心里有个数。
也要让你知道,躲避只是眼下的权衡之计,并非是我无能怕事。
只要我在一天,时宁不会受任何委屈,即便是我不在了,也一定为她做好安排……再长远一些的事,就拜托给你了,但你也得让我放心。”
要把他的东西都留给温时宁,和家里撕破脸就是必然的事。
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打算连夜出城离京,也并非是怕安王,只是快刀斩乱麻,让这件事再无回旋的余地而已。
同时,也是要给安王一个响亮的警示。
真正让秦问舟担心的,是温时宁的将来。
这番谈话,已经直白到不能再直白。
只有楚砚强大到能保护温时宁,他才会放心托付。
秦问舟的坦荡磊落,让楚砚自惭形秽。
他往后退了两步,恭敬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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