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卓卓的草屋内,历经连番恶战,最后,就只剩仿佛真的拥有神明庇佑的程子颐一个人,还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处。
但是,却也已两目无神地只能喘着粗气,尚未从这震惊和巨变之中完全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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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张卫乾的惨叫与呻吟声越来越弱,眼看连挣扎的力气也已几近耗尽。
身体则已然在剧痛中渐渐失去了直觉,仿佛也是感到了自己的大限将至,深知今晚必死于此地的张卫乾,一声长长的愕然叹息之中,似乎已不再对活到明天抱任何的希望。
不过,弥留之际,转头看到一旁的唐卫轩也是凶多吉少、随时可能会断气,张卫乾似乎又多少感到了一丝特殊的安慰。
只见其咬着牙努力直了直身子,倚靠在半截土墙边,任谁也没有想到,到了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已然只剩等死而已的张卫乾在重伤之余,虽然声音中只剩气若游丝、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镇定自若与游刃有余,却依旧还笑得出来: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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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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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咱们两个今晚都要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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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看在能有你陪着一起下黄泉的份儿上,在下这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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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看着你不仅最终死在了我的手里,而且死到临头、也还依然搞不清楚我们东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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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两次出手帮助倭国,即将带着这最后的疑团与不解上路,张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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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觉得此行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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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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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不时口吐鲜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到这里,死到临头的张卫乾反倒有些兴奋起来,仿佛是濒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般,继续挑衅着唐卫轩说道:
“哈哈,若是在这最后一刻,一向执拗的唐卫轩你肯低头求我一次。
张某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告诉你我们东厂这样做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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