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安警官,那可是整个申城市公安系统学习的标兵,她的英勇的事迹早已在各各单位传诵,她是警界之光啊!
于是,负责此案的警员龙飞赶紧把把安然从羁押室带出来,安排进了会议室,又殷勤给安然倒了一杯水,这才崇敬地地说道:“安警官,您这是在执行任务?”
安然没有接那杯水,她看着龙飞,轻声说道:“不是,我喝醉了!”
“您还是像上次一样,以某种身份在卧底?”
龙飞诱导着安然,改一下口。
“不是,我就是心情不好,去酒吧转转,看着那几个人讨厌,所以顺手教训一下。”
安然并不接受龙飞的诱导。
这一句话,当时就让龙飞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端着手里的那杯水,放下也不是,拿开业不对,纠结、尴尬,无奈,只得扭头出了会议室,把所长找了来。
所长看着安然的笔录,沉思了良久,终于拨通了市局的电话。
申城市公安局的男警员宿舍里。
自从老贺遇难了以后,褚峤就没有踏踏实实地睡过觉。
今晚,听了简丹对于安然行为的阐述,褚峤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是四十三天一来,他睡的最沉的一次,以至于电话足足响了五分钟,他才听的到。
褚峤抓起电话,一脸茫然地说道:“我睡过头了吗?”
电话里,却是公安局副局长冯建国的声音:“去,到海滨派出所,把安然接回来,关一个星期禁闭。”
褚峤睡意全消,“噌”
地一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灯,褚峤看着电话,又用手拍拍自己的脑门,确凿无疑,不是梦境,电话,确实是冯建国本人的号码,一连打了三次,自己是在第四次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才从梦中惊醒的。
顾不得洗漱,褚峤匆忙往海滨开龙城派出所赶去。
安然坦然地坐在羁押室的地板上,惨白的灯光映照着她惨白的面颊,眼神里,看不出丝毫表情。
就算见到褚峤的时候也是一样,没有愧疚没有尴尬。
甚至,连一丝不安与慌乱都没有。
安然的这一副神情,把褚峤吓了一跳。
他强忍着,没有说出任何疑问或者是关切的话。
默默地办完了手续,在龙飞愕然目光的注视下,褚峤领着安然出了羁押室。
安然却依旧是一言不发,平静的就如没有一丝微风的湖面。
褚峤偷偷地瞟了一眼安然,心底一阵酸楚。
安然真的变了,昔日的神采飞扬,被忧郁及迷惘替代;显得有些孱弱的身子,承载着迷惘地眼神四处游走,似乎在定格什么,却永远没有目标。
“安然,你好一点没有?”
褚峤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问是否正确,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一句问话,让这个备受打击的灵魂,如鹅毛一样轻盈地飘零起来。
“哦!
哦!
......你说什么?”
安然听到了褚峤的声音,努力地将自己的思想集中起来,疑惑地看着正在注视着自己的褚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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