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可以理解为:黄依依知道自己从事不正当的职业,所以,不愿意被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褚峤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底去泛起了疑虑,这早已是共识的事情,为什么安然还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不!
我的意思是说,在当时,有一个身穿灰色休闲服的男人,在视频中,他衣服上的帽子把头部遮盖了起来。”
安然引导褚峤,逐步思考。
“哦......”
褚峤回忆了起来,在当时,确实有一个这样的人。
在黄依依拐进了巷子之后,那个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如果是看热闹的,他更应该像便利店那些人一样,好奇地看我穿着高更鞋抓人,而这个人,他则是平静地站在远处观望,很冷静,异常地冷静。
我们只顾关注黄依依的下落,只想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却没有仔细地考虑过她一路上都经历了什么。”
安然将自己这几天的思索和盘托出。
褚峤站在那里,回想着视频的内容,心底不由得暗暗自责。
在当时,穿灰色休闲服的这个人,出现在视频上的的这条线索,曾经被纳入到侦查范围的,可是自从文勇及程喜祥认罪之后,就将这条线索排除在外了。
“褚峤,你想想,两个人,都勇于承担罪责;两份租赁合同,都在同一时间到期;从不同的承包人手里租赁的合同,居然有着相同的条款。
我在给程祥看黄依依的照片时,程喜祥的眼睛那一丝极其的痛苦是无法伪装出来的。
整个案件侦破的始末,我们一直忽略了黄依依身上的累累伤痕。
我们一直都认为那是她不服管教被文勇教训的结果。
但是,褚峤,你想想,她是程喜祥的女人,既然程喜祥是深深地喜欢黄依依的,又是整个犯罪团伙的负责人,真的有人敢那样教训他程喜祥的女人?他还能对自己那么喜欢的人痛下杀手?
不会!
如果是当初自己决定痛下杀手了,他的眼神里就不会有那么痛苦的表现,只能说,程喜祥是受制于人的!
我们抓获了文勇以后,案件的进展顺利的匪夷所思。
每当我想起文勇与程喜祥的口供,就会想起了一只逃命的海参!
黄依依案件已经结案,‘东烨酒店’与死掉的程喜祥合同已经到期,马上就可以开业,褚峤,你觉得我真的是因为内心自责,而影响了对案件的基本判断吗?”
安然的眼睛,出神地望着民安巷尾隐约可见的车流,无法释怀。
听完安然的话,褚峤久久没有出声,他站在视频中那个穿着灰色休闲服男子站立的位子,沉思了许久。
之后,褚峤望望同样沉默的安然,轻声问道:“你来过这条巷子了吗?”
“刚绘制完黄依依那天的路径图,我今天第一次走这条巷子。”
安然拿出了包里刚刚手绘的地图,轻声说道。
“我们走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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