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将房门紧紧反锁住,那声悲怆的嚎啕声,被重重地关进了屋子里。
方子恒无助又绝望地站在门口,听着屋里一声比一声悲怆的哭声,真的想一头撞在墙上,以此来减轻内心所受的煎熬。
这个可怜的女孩,这个冷傲、坚毅的女孩,这个不给任何人接近身边的女孩,到底有着怎样迷一样的过往,又是承受着怎样的折磨与煎熬,才会让她变成这现在这个样子呢?
被冷漠地推出房门的方子恒,以立正的姿势站在安然宿舍的门外面,面对这一扇朝着自己紧紧关闭的门,五内俱焚。
他没有能力再次敲开房门,他也没有能力去安慰门后面那个哭至嘶哑的声音,他什么都做不了。
面对这个痛苦的局面,方子恒的心里是自责,是痛苦,更多的是无助。
但是更为无助的,却是时间。
离归队的时间已经超出了十分钟,他已经不能再停留了。
于是,方子恒把脸贴在门上,就像是那一扇冰冷的门,便是安然悲痛欲绝的面颊一样:“安然,我没有时间了,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你走啊!
不要再来找我!”
门口面的痛哭声止住了,随之而来的,是安然冷冰冰,充满的绝望的嘶喊声。
方子恒在那绝望的嘶喊声中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他是趁着执行任务的间歇,来探视一下安然的,却依然是失落而回。
伴着方子恒离开的脚步,一声更为响亮的哭声再次从房间内响起,安然那悲怆的哭声,就如被抛弃在旷野的孩子一样,充满着恐惧与绝望!
公安局宿舍的楼下,已经聚集了无数下班回到宿舍休息的警员。
看着方子恒绝望又无助地从楼上走下来,几个多事的人不由得指指点点:“像什么话嘛,自以为是安全卫士,这个称呼又不是让她为所欲为的。”
“就是吗!
一个警察,天天在宿舍里喝醉耍酒疯,局里也不管管!”
.......
今天是星期天,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
打拐办的警员却面临一个尴尬的现实,在打拐办那一块金属的牌子下面,有一家三口已经在那里坐了三个小时了。
无论警员如何劝解,他们执意坐在那里,手里举着一块牌子,任谁劝解,都只是一句话回复: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就走!
这一家三口,便是失踪儿童王诗涵的父亲、奶奶、与姑姑。
迄今为止,王诗涵已经失踪了将近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她是被人贩子已经卖掉了,还是已经遇害,这些基本的信息,打拐办的警员一概都不掌握。
原本以为,整个犯罪团伙,对拐卖妇女儿童的罪行供认不讳,那么对于以后寻找被卖掉的人口是有帮助的。
可是,只是这些信息的索取,就比登天还难。
没有细节,就无法跟踪查询。
而细节,需要犯罪嫌疑人真心诚意的配合,而这些,恰恰是整个犯罪团伙回避的问题。
程喜祥的死亡,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挡箭牌。
自从程喜祥意外死亡之后,文勇再也没有吐露半点有用的信息,他只有一个回答:这一切都是程喜祥安排的,具体他不清楚。
这让打拐办的警员对于失踪人口下落的寻找,陷于僵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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