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用两根擦的锃亮的鸡小腿做筷子,夹起一块蛇肉殷切的放到小鹏鸟面前。
小鹏鸟天性战胜人性,接过放到嘴里尝了尝双眼就放了光。
他们立刻又献上了一壶蛇酒。
小鹏鸟把蛇酒搂在怀里,既然蛇肉不错,想必蛇酒也十分美味,不如带回去给子夕尝尝。
子夕终日只吃瓜果,喝风饮蜜,寡也寡淡死了,估计是身为神仙不好意思开口要吃肉,不如自己善解人意的为他分忧解难。
二人回去后,趁着子夕不注意,小鹏鸟偷偷将蛇酒倒进他的茶水里,没敢倒多,就一滴。
然后看子夕毫无察觉的将茶饮下。
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小鹏鸟每日都偷偷往他茶杯子里倒蛇酒,倒的不多,每次都比之前多一滴而已。
所谓温水煮青蛙,青蛙快被煮熟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日子夕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又极怀疑的咂了一口,那极淡的酒味晃晃悠悠冲进他寡淡了千年的口耳鼻舌,唤醒那后知后觉的意识后,荤酒的美味便卷头漫脑的冲荡进来,荡的子夕三魂不见七魄。
子夕受了惊吓般把茶杯扔在地上,看着泻了一地的水渍涓涓流出,又被迅速吸干在那永远饥渴的大地上。
子夕面部煞白,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用手抠进喉咙一阵作呕,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呕出来。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用教唆的口吻叨叨逼逼:“为什么要吐呢,多么久远的记忆啊,若是能食上一块肉,最好是修行圆满神仙肉,那滋味妙不可言啊。”
子夕的脸涨的通红,眼睛赤红,五指插进地里,表情几乎是痛苦的。
那声音变得更加阴阳怪气,带着是嘲笑与不解:“不过是几滴酒,至于么,你还是害怕,你维持着你岌岌可危的虚伪善良维持了这么久,几滴酒就让你方寸大乱,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小鹏鸟听到门内有动静,她推门而入就看见了狼狈不堪的子夕。
她被子夕吓了一跳,子夕也同时被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急促的问道:“你在我的茶里放了什么?”
,他声音阴森,双手如钩,那缩在阴影里的脸只见两点寒光闪烁。
这种场面有点骇人,尤其是对于小鹏鸟这种小朋友来说,是十分值得惊惧的。
小鹏鸟退后一步,心跳如鼓。
双眼紧紧的望着有些异常的子夕,见子夕没有作妖扑上来打她的准备,她又小心翼翼的上前挪了几步,看清楚了子夕虚弱的面孔后,恐惧被担忧暂且占据。
难道,她给他的酒于他而言是不可触碰之物?此念一出,再看子夕蔫头巴脑的样子,紧张之心大起,她跑过去,双手紧紧抓住子夕的胳膊。
狭小的环境里,小鹏鸟身上带着人间最能勾起嗜血者贪婪的香气,一缕一缕的传到子夕的鼻子里,那种味道就像是濒死之人对饕餮盛宴的不可抵抗。
真他娘的好闻,尤其是才沾了混酒,本就不堪一击的抵抗力又崩解了许多。
怪不得蜘蛛精夫妇丧心病狂的要吃她,不吃实在是有点辜负造物者一番好意,有点暴殄天物。
子夕出声道:“壮壮,你出去吧,我没事了。”
小鹏鸟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对方眼中的食物,见他形容萎靡,贴心的又抓的更牢了些。
子夕声音带着沙哑,就像是被残枯山的沙砾磨砺过般:“你快出去吧,我真的没事。”
小鹏鸟试着将他搀起来,她随着用力胸口贴近了子夕的鼻子,子夕警觉的一把推开她:“快出去!”
子夕平日里慢条斯理,既不言笑也不言哭,看任何事物都像个风淡云轻的老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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