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亡对外宣称是得病暴毙的,当他看到父亲的死状时,他第一反应是太丢人了,之后又有那么一些难过,因为他骨子里就流着父亲的血,所以在葬礼上他还是掉了很多眼泪,但葬礼结束后,在清算财产时,越算越愤怒,因为父亲抽大烟居然把那十六间房子全抽没了,也就是说父亲要是再活几年,可能要把家产都抽光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无地可睡的穷光蛋,他就开始在心里咒骂父亲怎么不早死,六姨娘怎么不早些给父亲喂一把春药进去好更早的死在床上。
父亲葬礼结束后,母亲给那些姨娘们两条路,要么殉葬,要么拿钱走人,不许待在平晏城,姨娘们一个个签好字据,拿了钱都走了。
可母亲却在处理完这件事后上吊自杀给父亲殉葬了,当他回来看到母亲的尸体时,他感到好委屈好委屈,母亲居然抛下了自己,抛下了唯一的儿子,去给那个宠爱妾室,不学无术,花钱如水,吸食大烟,暴力狠戾爱打人的男人殉葬了,他万万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做,他以为父亲死了,母亲就脱离苦海,不用被欺凌可以好好享受他的孝顺,从此过上好日子,可母亲选择了死亡,而且连一封信,连一句话都没有,他这个儿子比不上烂成渣的丈夫。
母亲的死让他感到非常难过,但可能是在父亲葬礼上眼泪掉太多,在他真的很难过时他居然哭不出来了,于是他开始狂扇自己巴掌,扇到流血,他终于哭了,终于为他的母亲落泪了。
办完母亲的葬礼后,他独自坐在那个请安的主厅地上,曾经一屋子的人只剩他一个,恍若做了一场梦,又起身坐在了那个父亲曾经坐在的椅子上,感受着以往的一切,作为唯一的子嗣,他自然继承了林家的所有,从二少爷变成了二爷。
林景元之所以会想到过去的种种,是因为他居然开始理解父亲打妻妾的做法,开始觉得女人确实该打,不打的话就会蹬鼻子上脸,就会爬到男人头上去,就会像他这样被妻子一而再的先斩后奏,做上他的主。
如果他像父亲那样每天都打妻妾,那么如果哪一天没打都会感激涕零,就不会去做出瞒着他给纳个丑妾的事了。
他真的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可气着气着他肝会疼,他就是这样一气起来就肝疼,所以现在只能克制住自己。
林景元在床上东想西想时,云秀正在给二姐请安,她跪在云心脚下,手恭敬的平放在肚,弯腰鞠头说,“二姐,我给你请安。”
云心冷冷的看着。
刘妈端着茶过去,云秀拿起茶杯举起来,头垂着,“二姐,请你喝茶。”
云心依然冷冷的,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给了一个红包给她。
云秀接过,“谢谢,二姐。”
“你先起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槐花扶起她,她往后退了几步。
云心低头停顿了一会用严厉的口吻说,“云秀,你的称呼要改,不能再叫我二姐,要叫我太太。”
停一会儿又缓和下语气说,“或者叫姐姐也行。”
“好,我知道了,姐姐。”
“还有你是妾,你是不能穿裙子的,怎么今天穿着裙子过来了?”
云秀抬头,“啊?不能穿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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