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都是看在厚礼的面子上。
今日他早打算接纳瀚军,召其他人商谈,只是做个样子,免得留下口实。
“都别争了,还是老规矩,看天意吧。”
岩松对身边的巫医道,“阿木老,你占卜一下,是凶还是吉?”
巫医在白灵族内地位极高。
他们负责祭祀沟通神灵,还为族人祛病除灾。
“是,头人!”
阿木老来到屋外,在地上铺了一张熊皮,皮上用白骨摆出奇异的图案。
随即,他让随从拿过来一只纯黑的老鸦,双手捧着,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古老而晦涩的咒语,感觉是地狱中传来的呢喃声。
突然,他抽出腰间的骨刀,猛地将老鸦抛向空中,一道寒光划过,老鸦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飞溅在熊皮与白骨之上。
阿木老蹲下身子,瞪大双眼凝视着血滴的走向,眉头紧皱,专注从混乱的血痕中解读上天的旨意。
“头人,大吉之兆!”
“既是上天旨意,那就迎接瀚国人上山。”
这一招岩松屡试不鲜,阿木老是自己人,他总会根据头人的需要,占卜出吉凶。
······
“谢大人,沙陀健率领残兵逃到翠玉山了,受到番人庇护。
凌将军请令,是否要派兵上山追击?”
听到禀报,谢书贤看了一眼身边的叶凛风,不解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凌将军追击就是,为何请令?其中莫非另有隐情?”
救援磐石堡时,叶凛风部作为疑兵出现,未与瀚军交战。
瀚军败退走后,他也没有参与伏击,而是迅整军,返回云霭城。
见谢书贤一脸困惑,叶凛风解释道:“谢大人有所不知,这些番人可不是善茬。
他们虽在大炎境内,却不纳税赋,还跋扈不服管教。
稍有不如意,便起来作乱,很是让人头疼。”
“凌将军心中所虑,不过是担心率军上山,会引起番人叛乱,届时局面将难以收拾。
凌将军的意思大概是权衡利弊,暂且放弃追击,让这股瀚军在番人区借道,逃回老巢······”
“荒谬!”
谢书贤霍然起身,满脸愤慨道,“他们既在大炎疆域内,便是我朝子民,理应守大炎的律法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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