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净峰长叹一声。
华山正在走上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他焉能不知?
可长老们早将华山内部权力瓜分得差不多,那名义上是他师父的掌门则甚少见面。
人人敬他,却不听命于他。
秦净峰只在练剑一事颇有天分,如何收买人心、争权夺利,一概不知。
他本以为手中剑便是一切,可武器再锋利,功法再精妙,也赢不过人心。
连莲娘那般善良温柔的人都说他太傻太笨。
回想幼时听说书,听那一代代大侠挺身而出对抗魔教,心潮澎湃,无数次为自己有幸加入华山而自豪。
可摒除“魔教”
这个抽象的符号,江湖里最大的祸害,竟然是他的师门?
虽然急切,却不能,也不知道如何改变。
最终只能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远离华山,多做好事以求偿还师门恶果。
当初奋不顾身地要去帮上官莲也是如此。
并非单纯有恩必报。
只是希望,他身死之时,问心无愧,能如大丈夫凛凛立于世间。
却又想:谷兄何等人物,怎会不明白连我都知道的道理?他一直佯作不知,是否在顾及我的心情?
不,他的一举一动必然有深意,只是我愚钝,看不出来。
就像谷兄讲过的说书先生,没有一个故事是无用的。
莫非,谷兄其实有应对方法,只是没有明说吗?
秦净峰脑补之下,连谷九沾满蘸料的嘴角,都仿佛挂上了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他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承认自己脑子不好,就如同上官莲说的那样。
当即叩首:“请谷兄示我解决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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